骆飞文:“嗐,我是觉得长挺好看,给你欣赏欣赏。哪知道就是你要找的人。”
笑了一会儿,骆飞文忽然道:“你这提前回国不会是因为他吧?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
不仅联系上,还近在咫尺,就是不搭理自己,恐怕要花点儿时间慢慢哄。
隔间靠窗,窗外华灯闪烁,车来车往。窗内客宾喧哗,珍馐玉食,热气腾腾。
磨砂玻璃屏风隔成的二人间光感通透,既独立又隐蔽。
突然一道身影从屏风后面扫过,韩季视线转动,心有所触。
“飞文,我去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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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奇酒量算不上特别好,但也不至于几杯酒就撑不住。大约是胃病加发烧才好,三杯红酒下肚后就开始天旋地转。
他在洗手台冲洗了一会儿,双手搭在洗漱盆边沿,头垂着,缓了好一会儿,胃里还是翻搅得难受。
一道阴影压了下来,声音里全是斥责:“贺闻奇,你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变这个样子了?”
贺闻奇抬头,满脸挂着水珠,前额碎发湿漉漉的垂下来遮了一半浓黑的眉眼,眼神在韩季脸上游离了一会儿,像在认人。
片刻,他嘴角上翘,眼里却无笑意:“怎么,韩总,不让员工去夜店还不让喝酒聚餐了么?”
韩总无奈,一口气落下来:“你们在聚餐?”
“对呀。不过您一大老板不太方便参与我们这种小聚会,大家都不会自在的,所以就不邀请您过去了。”
韩季自然没想要加入他们的聚餐,只是看着贺闻奇的状态不放心。
“你不能再喝酒了,我送你回去。”韩季去拉他。
贺闻奇撑着他的肩推搡,顺势挺直了身:“不用你管。”
“贺闻奇,我没想管你。”
韩季突然大声呵斥,贺闻奇被吓了一跳。
从重逢到现在,贺闻奇一直在拒绝他的好意,这也罢了,还总是带着些不冷不热的嘲讽,韩季也有些上了火。
“我没想管你,只是你别拿自己身体折腾。你昨天才发高烧吃了药,今天就不要命的喝酒,你在应酬谁?如果是上司,那我这个公司总裁不是更值得你巴结?”
话出口韩季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贺闻奇看都不看他,甩头就走。步子虚浮,却努力维持着板正的腰身。
韩季望着那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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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奇回到包间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要散了,他原本就是想打个招呼走了,见状便又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