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再次沉默了。
他以前就是个工厂的技术员,哪里懂什么文韬武略?
别说他不知道,就连那八个穿越众,也同样不知道如何破敌!
大伙儿聚在一起,也只有胡乱发一番议论,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就赶紧跑路!
谢清盈站起身,走到自己带来的嫁妆前,从一个红色的木柜里,拿出两本书。
一本是《纪效新书》,另一本是《练兵实纪》。
“妾身平日里,喜欢看些闲书,这两本书,是兵法入门书籍,老爷得闲时,不妨看上一看。”
谢清盈把书递给李东,微笑道:“方才我告诉你那姓徐的伴当,让他带人去镇前的望场坡,布置了一些灯笼和陷阱。”
李东拿着书,有点懵。
大脑里一团浆糊。
他没有搞懂,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怎么就能随手扔出两本兵书来!
这也太不符合她的人设了吧?
好好当一个花瓶,供老爷我赏玩,不好吗?
“老爷,这谢兰镇,三面环江,一面临山,从扶县到桂北的官道,穿山而过。”
谢清盈从茶杯里沾了一些水,在桌上简单画了起来。
她的画画功底,确实不错。
至少李东完全看懂了她所画的地形图。
“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小时候,他也曾把我当作掌上明珠,带我游历各地,增闻广智,”谢清盈突然说道,“故而别家孩子能读的书,
我能读,别家孩子不能读的,我也能读;别人没去过的地方,我也去过,既读万卷书,也行了千里路。”
她似乎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拥有这种特殊技能。
但李东从她的脸上,还是看见了黯然的表情。
在他们绑架她全家时,谢奎的表现,肯定深深伤了她的心。
从一个和蔼可亲、百依百顺的慈父,一下子就变成了舍弃女儿的狠心父亲。
“妾身失言了。”
谢清盈收起黯然的神情,展颜一笑:“从县城到镇前的垦山,有二十五里地,沿途均是官道,不易设伏。”
“但从垦山的官道至镇里,有七里地,沿途均是盘山石板路。”
“老爷来时,也曾见过,那儿树深草密,尤其是镇前三里地的望场坡一带,地势复杂,两山之间,夹一羊肠小道。。。。。。”
李东打断她的话:“那儿一看就是设伏之地,若我是清军的统领,绝不可能上当。”
谢清盈摇了摇头:“妾身之意,并不是设伏,而是火烧。”
“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