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到这里,吴老二自己又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那也不对……今天咱们哥仨可是都看到了金怀山的本事……”
“见到他什么本事了?他管我兄弟要了生辰八字,结果说了一个字和我兄弟有关的话了吗?”孙德胜眯缝着眼睛,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现在民调局是个人都知道我兄弟和吴主任的关系,开场的时候您还亲自介绍了,瞎子也能猜到我兄弟是吴主任的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顿了一下,随后他又看了吴老二一眼,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最可疑地就是对吴二爷您的态度了,这从头到尾都不怎么把您当回事儿……不是我说,真要是提前算过的话,应该知道您的底细,也是他金怀山得罪不起的人。可是在我看起来,他好像就认为您是民调局的一个调查员了,了不起是个调查主任……”
这几句话说完,吴老二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说的这话,我倒是也想过的。不过还以为他就是被自己的事情急的,再者说了,知道我吴道义的人也不多……”
孙德胜说道:“二爷您客气了,我们高老大第一次见您,那是什么样子?就差当场给您磕一个了,金怀山知道您的底细,就说比不上高老大吧,可是绝对不因该是这个样子。您也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人物了,就凭这一点,吓死他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又将注意力转到了车前子的脸上。继续说道:“兄弟,要是这个金怀山都算不出来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车前子想了想,说道:“被你说的,我都想看看金怀山被拆穿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那什么,不去招待所了,咱们回民调局。我找吴仁荻同志去。别看现在他不认我,不过借两件衣服还是没问题的……四十年后的错误,他多少得负点责任……”
说罢,三个人也不去招待所里,回到了胡同口,上了孙德胜开过来的吉普车。发动了汽车之后,向着民调局进发……
三个人乘坐吉普车离开之后,刚刚三人所在的路灯阴影里,慢慢浮起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人影看着刚刚三人所在的位置,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个孙德胜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头脑能算到这一步……”
说话的时候,他又慢慢的沉入到了黑暗当中……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人影出现在了金怀山的床前,盯着正在酣睡的老人,说道:“你还能睡的着?明天一早,就有人来拆穿你的把戏了……”
金怀山并没有睡熟,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盯着面前的人影,说道:“什么意思?我哪里露出破绽了?那怎么办?我们回去吧……皮万鸿勾决了我的生死薄,现在要改回来。你要找他,改回来……”
“没有回头路了……”人影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吓唬吓唬他们,逼着吴勉来见你,然后趁其不备拿下他的……现在剧本要重新改写了。金怀山,你现在要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关系,那小子车前子是吴勉的儿子,孙德胜是吴勉的女婿。最重要的是吴老二,吴道义——你真的不记得谁是吴道义了吗?”
听到这里,金怀山长大了嘴巴,直愣愣地说道:“真是那个吴道义?我还以为只是个重名重姓的小调查员,被高亮派过来的,可是谁能想到真是当年张大帅面前的上宾?当年都在传说,如果吴老二也在列车上的话,张大帅就不会死了。现在的世界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哪有那么多如果……”人影冷小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明天他们来找你,你要装作早就知道吴道义是谁……我替你想好了,四一年他杀了一个叫做伍乐的人,正好给你不搭理他的理由——伍乐!你师伯伍中远的侄子,你把他也忘了?”
金怀山如梦初醒一般,拍打了一下脑门,说道:“记得记得,伍乐嘛……当年他做了汉奸,原来死在了吴道义手里。不过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师伯算烂了也算不到他儿子死在谁的手里……”
人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这个不用你来操心,记住了,你是因为记恨吴道义,昨天才装作没有认出他来的。明天车前子会假扮成吴勉,你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不是说,是算到的……”金怀山扔出一把铜钱来,看着铜钱滚落的位置,随后继续说道:“我算到了这个吴勉是假的,不过假中带着三分真,是他儿子假扮的……等到引出了吴勉之后,你要把我的不卦之法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