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把玉佩递给沈无咎看,玉佩躺在她的手掌心里,上好的羊脂白玉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沈无咎拿起玉佩端详,越国以麒麟为祥瑞,也是越国皇室的象征,这玉佩上刻的就是麒麟纹,证明这人的身份是越国皇室中人。
越国如今在位的皇帝已经六十往上,此人不是皇子就是皇孙,看来他媳妇这次是真的抓了只大肥羊。
沈无咎上前掐那人的人中。
萧奕醒过来,不只觉得脑袋疼,浑身上下都凉嗖嗖的,他还以为庆国人对他泼冷水了,等头脑彻底清醒过来,只觉身上轻飘飘,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这就是要用刑的前兆!
他抬头张嘴就嗷,“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胆敢对我用刑,不日越国就会全面攻打庆国。”
“事实是你越国现在已经输了,而你成了俘虏。”楚攸宁晃着头盔里的东西玩,银子珠子等东西在里面撞得咣当响。
萧奕看到楚攸宁吓得后退一步,急忙双手抱住自己。这丫头骑着马就这样突破重重兵卒将他从战车扯到马背上顺利离开,他怀疑她会妖术。
他看向四周,越军能逃的都逃了,没逃掉的都成了俘虏,庆军正在打扫战场。
“你除了是此次带兵的将领外还是何身份?”沈无咎把玉佩坠下给他看。
萧奕看到自己的玉佩落在沈无咎手上了,冷笑,“你不是猜出来了吗?怕了吧?”
“你是不是傻?现在是你越国打输了,而且还会一直输下去哦。”楚攸宁抠下头盔上镶着的珠子朝他弹过去,正中眉心。
萧奕气得捂住额头,“你好大的胆子!我乃越国齐王之子,当今受封的平阳郡王!”
“好厉害哦!不巧,我是庆国的公主。”楚攸宁很给面子地鼓鼓掌,然后扭头问沈无咎,“公主和郡王比,谁身份比较高?”
“自是公主身份比较高,不过,这种人哪怕是皇子也不配与你相提并论。”沈无咎摸摸她的头。
萧奕:……
这他娘的还是个公主?!
公主不在家里绣花扑蝶跑来战场大杀四方?
“哈哈!你庆国是没人了吗?需要你一个公主跑来战场杀敌。”
“所以你落在一个公主手里光荣吗?”楚攸宁问。
萧奕差点因为笑声收得太快而岔气,他沉下脸,“劝你们识相点赶紧放了本王。”
“不识相。来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楚攸宁直接给他下精神命令。
沈无咎一看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还好,这才开始盘问这个平阳郡王。
“你父王是当年前往绥国的越国皇子?”
越国作为一直欺压庆国的强敌,这么些年来不只是想要打探到火药的配方,还将越国皇室都做了大概的了解,知己知彼。
所以,沈无咎知道越国有个齐王是死后追封的,而那齐王正巧就是八年前死的,他那次让人去越国着重调查的就是这个齐王,最后绥国那边传来消息证明当年去绥国的就是这个齐王。
“没错!我父王当年死在沈家人手里,就算他们战死以平我越国愤怒,却不足消我心头之恨,有朝一日,我会率领大军踏入庆国京城,踏平沈家!”萧奕的神情有些癫狂。
沈无咎拧眉。
所以,大哥杀了越国皇子后,父亲和大哥得到命令,战死以平越国的愤怒吗?可是,大哥不可能在奚音喊出越国皇子后还把人杀了。
“你父王当年的死可是有何隐情?越国为何会忍下不追究?”沈无咎冷声盘问。
“不就是在庆国边城看上一个女人,那沈家子竟敢将我父王杀了!我进宫求皇爷爷派兵攻打庆国,皇爷爷只说还不是时候,他答应我,有朝一日,定让我亲手处置沈家满门,我要男的日日受胯下之辱,女的沦为军妓!”
沈无咎听他口出秽言,再无法克制心中怒火,一把拎住他的衣领,狠狠朝他脸上揍,梦里沈家女眷悲惨的画面闪过脑海,他眼睛赤红,一拳比一拳狠。
如果前世带兵攻入庆国的是这个人,这就能说明为何越军一攻入京城就拿沈家来开刀,连最小的侄子都不放过,不是为了立威,不是为了将庆国的脊梁踩在脚底下,而是因为私仇!
疼痛让萧奕清醒过来,他也没空想自己为什么说了那么多,拳头一个个砸过来,他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还是楚攸宁觉得人快要打死了才拉住沈无咎。
“沈无咎,再打就打死了。”
沈无咎扔开萧亦,萧奕软软瘫倒在地,简直对楚攸宁感激涕零。
然而,楚攸宁又说,“先让他养养,以后一天揍三回,揍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