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老皇帝最后一战居然用自己的百姓来当护盾,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颠覆庆军对人性的认知。
庆军一向遵守两军交战不伤无辜百姓的准则,却没想到有朝一人成了敌人拿来威胁他们的软肋。
“卑鄙!竟然拿百姓来阻止我们攻城!”崔将军暴怒。
出现在城墙上的百姓一个个身上绑着天雷,引线相连,一旦他们使用火药武器,相当于置那些百姓于不顾。
听他们的话,不单是城楼上,城里都是,这是叫他们不能用火药武器,只能单方面挨炸,即便他们成功攻城进去,只要那些百姓身上的天雷被点燃,他们也会被被炸死,能拿出一城百姓来牺牲,想必城里各处也埋满了天雷吧。
娘的!真把他们逼急了,一城百姓又算什么,自古打仗哪里没有牺牲,而且他们一路打过来没有对越国百姓掠夺,连吃的都是拿钱跟他们买的,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这一城百姓只能怪他们的君卫残暴不仁,怨不得他们。
最后一战,景徽帝既然是御驾亲征,自然要亲上战场的,既为鼓舞士气,也是见证越国灭亡,只不过他后面最安全的方阵里,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楚攸宁还特地留下来保护。
发现城楼上发生的事,楚攸宁用精神力去看,果然看到城里面的百姓都被绑缚双手,胸口缠着装有火药的坛子,被赶到大街上,密密麻麻,满脸凄然麻木。
她生气了,比当日在地宫发现有人做人体实验还要生气!
拿人命不当命,早知道这个毫无人性,完全丧失人格的越老帝比福王还要危险,当日就该不顾一切先弄死他。
这时,越国诚王出现在城楼上喊话,“你们陛下呢?既然是御驾亲征,都是最后一战了不出来见见自家兄弟吗?”
在场除了沈无咎和楚攸宁,在场的将领也听到一些流言说他们陛下是越国血脉的事,不过他们更愿意相信越国老皇帝是他们庆国血脉。
“朕在这。”景徽帝让车驾上前,这时候更得表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
诚王看到景徽帝身边的楚攸宁,立即移开眼,还后退一步,让一个兵卒挡在身前。
楚攸宁一看就知道对方可能被越老帝叮嘱过她有特殊能力了,只是,以为这样就能阻挡她了吗?天真!
她恶意地龇牙一笑,凝出一股精神力朝他射去,高喊,“你们陛下呢?都是最后一战了,还不出来见见我父皇这个侄子吗?”
诚王想反驳,脑子有刹那的凝滞,然后说出口的话就不由自主了,“父皇说强者为尊,只要成为天下霸主,何需在意自身是什么血脉!”
“这么说你父皇是承认他自己是庆国血脉了?”
“是!”
楚攸宁扭头跟景徽帝邀功,“父皇,您看,他承认了。”
景徽帝心里也乐开了花,但还是忍不住瞪她一眼,“别动不动就让你祖宗显灵,朕听说鬼上身久了身子会不好。”
楚攸宁怔了下,知道景徽帝这是在别扭关心她呢,她窃笑,“那要不让祖宗上父皇您的身试一试?”
景徽帝浑身打了个颤,轻斥,“在战场上呢,正经点!”
楚攸宁立即坐直身,看向越国国都的城楼,杏眼里熠熠生辉。
她用精神力扫过了,老皇帝不在她精神力够得着的范围内,看来是躲起来防着她呢。
既然这样,那她就进去找他好了,擒贼先擒王,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百试百灵的战术。
楚攸宁看向跟在旁边的沈无恙,“二哥,你要护好我父皇,护不好我就不带你玩了。”
自从让陈子善等人带他回京城,他又跑回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就一直跟着她了,别说归哥儿,小木剑都留不住。
最终,沈无咎无奈只能让他一块上战场,跟在楚攸宁身边,甚至还抱着一丝希望,兴许让他回到熟悉的战场,他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