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侯林昊带兵驻扎在宿州城外,自从见过林初,回到军营后,林昊就一直在军帐之中。
林恪担心他,守在军帐之外。
“曹郴真乃小人!”军帐之中传出一声呵斥,随即林昊叫林恪进去。
林恪进去后,就见林昊面色黑沉,手里握着佩剑。
“你看这个。”他递给林恪一封信,林恪接过一看,脸色猛地一沉,“捉拿无辜百姓,让他们在前挡刀剑,曹郴竟敢做出这般狠辣之事。”
林恪骂完,继续往下看,眼中闪过讶色,露出笑容来,“初妹妹找人唱牛图经,引得百姓和两边士兵共情,破了曹郴的奸计,她还派人用军饷换银子,要去把百姓赎回来。”
“只是用军饷换银子,这怕是会给人留把柄。”
林昊此时的脸色也缓和了,“她是陈晏清的义妹,又是四方镖局的东家,受陈晏清的器重,不会有事。”
林恪忍了忍,试探着问:“将军,您想让初妹妹认祖归宗么?”
林昊道:“林善是林家嫡支唯一的男丁。”
林恪明白了,这是一定要认祖归宗,只是林初愿意吗?
据他对林初的观察,林初对广安侯府十分冷淡,不像是想要任何牵扯的模样。
这时,有亲卫禀报说,林初派人过来,要给林昊送东西。
林昊双眼一亮,立刻道:“带他进来。”
来人是韦林。
韦林进入军帐,把手里的麻袋扔地上,“参见侯爷,东家吩咐我将这人送来,说一切因由,侯爷见着这人自然明白。”
说着,他起身把麻袋解开,露出个身穿粗布短打的男人。
男人皮肤苍白,胸口有个血洞。
韦林冷声说:“这人想要刺杀我们东家,被东家击杀,当时他就藏在被曹郴抓走的百姓中,事后我们听个小姑娘说,这人曾经给她一块糖,说是京都的。”
林恪已经明白韦林是来兴师问罪的,他立刻说:“只是一块糖,如何能肯定他是我们派去的?定罪,可是要讲证据。”
韦林低头抱拳,不卑不亢道:“东家说,侯爷见到这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林恪看向林昊。
林昊沉着脸,半晌说:“此事,我已知晓,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韦林没说什么,行礼退出军帐。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林恪不解的问。
林昊叹气,“林初前段时间去过京都,当时就有人刺杀她,她把刺客杀了,扔到了广安侯府的后门。”
林恪大吃一惊,突然明白过来,这杀手八成是广安侯夫人派去的。
侯府上下,唯一不想嫡支有血脉传承的就是广安侯府人,她一生无子,早就算计着把侯府的家产都交给她的娘家侄子。
原本她膝下养着一个姓钱的,还让广安侯给安排到宿州来,结果林州的吴王率兵逃到宿州来,姓钱的居然弃城而逃,根本不顾宿州百姓的死活。
听说他在逃走之前,还大肆买卖来宿州逃难的百姓。
最后这人死在回京路上,林恪知道这事时,还叫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