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到拚,那不啻睁著眼向鬼门关上闯。练内家气功的人可以不畏普通刀剑,但在近
距离想抗拒硬弓利箭却不可能,高明的箭手,箭可力贯重甲,血肉之躯毕竟挡不住雷霆一
击。
他丢下了逃生之念。
虎目怒睁,沉声问:“诸位有何用意,可否明示?要金银?小可的十余两碎银喝酒不
醉,啖饭不提金锣的大汉将锣挂在腰带上,狂笑道:“尊驾很了得,赤手空拳便将敝寨的十
四位弟兄打发走惺惺相惜,在下不好意思对你无礼,特以至诚邀请尊驾上山,敝山主正在忠
义堂上立等呢?”
中海已别无抉挣,硬著头说:“小可听阁下吩咐。”
“丢刀!”
中海毫不考虑地将刀丢了。大汉又道:“对不起,尊驾手脚高明,在下为防意外,只好
上绑,休见怪了。将背上的人胸前的包里放下。”
中海一一照办。大汉举手一挥,崖后转出两个彪形大汉,手上提著脚镣和牛筋索,大踏
步上前,说声“得罪了!”牛筋索套上了中海的脖子。两人分握住两端,抓住中海的双手将
索猛绕,困了个结结结实实,脚上再加了脚镣。
这种脚镣与官府中的传统五斤脚镣不同,重有十五斤,即使力可拔山的英雄好汉,经过
筋绑镣铐,有飞天能耐也无用武之地了。
一行人从右面的斜谷中向丛山中进发,不知走了多久,进入了一座山谷中的平原,平原
右侧的山脊上出现一座池形如城的山寨。远远地,看不见山寨有任何人影,只看到一根大旗
杆上,飘扬著一面蜈蚣走穗大蠹,迎风招展,猎猎有声,证明这座山寨决不是空□无人的贼
窟。
忠义堂好大,大得可容三五百人在内集会,梁柱皆是两人合抱的良材,左右有廊,有
堂、有塘、堂下有阶,居然是座小有章法的殿堂。
踏入巨大的厅门,厅门即闭上了,寒气全消,温暖如春。
门内,左右共有四列带甲武士,总数是八十名,全都是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每人右手
执一技盘龙枪,左手是一具铁叶长盾,腰上悬刀。
堂上至云石樨之间,有七级光闪闪的银朱石级,左右分列著二十四名巨人,黑发盘头,
皮箭衣,蓝色夹缎裤,宽皮腰带上插了一排八寸长的单刃飞刀。一个个虎背熊腰,叉手而
立,雄纠纠气昂昂,像是铁打铜浇的金刚煞神。
廊上两列长案后的大环椅上分坐著不少男女,有些在喝酒,有些将脚搁在长案上,极有
兴趣地注视著来人。
廊柱下排列著十六具巨大的火鼎,炭火熊熊照耀,热流荡漾,使巨大的忠义堂得以温暖
如春。
堂上,一列云纹长案后,共设了十张虎皮交椅,但没有人。两座后堂门,各站了两名短
甲武士。
“当当当!”巨锣狂鸣,有人高叫:“公然毁坏本寨盘道箭,行凶打伤本山兄弟,藐视
本山的死囚押到。”
押著中海的大汉在下面大叫道:“巡山管事袁荆州报进,死囚擒到。”
后堂门中,踱出三个头挽发结,身穿棉袍的中年人。为首那人年纪四十开外,脸圆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