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出亭外。
老渔夫反感也快,似乎将膝痛忘了,奔至亭旁抓出他的钓鱼竿,在亭左戒备,一面向鸭
蛋头低叫道:“起来!抓凳脚做兵刃,黑狐来了。”
鸭蛋头真听话,忍痛爬起入亭取凳脚。
黑狐哈哈大笑,举手一挥,与八名青衣大汉同向下走。
中海心中一定,原来是鸭蛋头的仇人到了,与他无关,得及早离开才是,当下转身便向
东闯。
八名青衣大汉,左右一分,将两端的道路截住。一名大汉闪电似的撤下长剑,银虹一
闪,剑尖指向闯来的中海,沉喝道:“站住!听候吩咐。”
中海凳脚一顿,便待进招夺路。
黑狐叫道:“那位兄台请稍候,在下诚心与阁下亲近。”
中海知道跑不了,以一条凳脚在四支长剑下夺路,算扛不多,他只好收起夺路的念头,
等待脱身的机会。他对自己的轻功甚有信心,只要不陷入包围,要脱身并非难事,谅这几个
人也不易将他困住的。
他挺身屹立,说:“在下是过路的,身无长物,与诸位井水不犯河水,诸位用不著在我
身上费神了。”
“耽误阁下片刻,尚请赏脸。”黑狐说,一面走向老渔夫和鸭蛋头。
老渔夫鱼竿一抖,冷冷地税:“田当家,你的消息倒灵通得很。”
黑狐笑笑,颔首道:“天罡星洪老哥虽将镖毒压下,但不宜长途奔波。而他老哥住得最
近的朋友便是你五岭渔隐茹老兄,他不投奔你投谁?说不上灵通不灵通。”
五岭渔隐冷哼一声问:“然则你又从何得知老夫已回大庾岭了?”
大庚岭的主峰其实不在这儿,在南安府的西南,距这儿远著哩!但却只有这一带有鱼可
钓,五世渔隐在山尾的南麓有一座隐居的木屋,是他五居所之一。
“老哥的大庾岭芦与在下毗邻而居,在下如果不知道老哥的行踪,还像么?”黑狐泰然
地说。
“那你是存心和老夫过不去罗?”
“在下岂敢?老哥言重了。”
“说明你的来意吧。”
黑狐向鸭蛋头一指,说:“在下与老哥忝为邻居,一向相安,决不敢打扰老哥的清静,
只请老哥放手不管在下和天罡星洪贵老兄的事。”
五岭渔隐摇摇头,说:“话可不是这样说。俗语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阁下已毁
了洪兄的垛子窑,打了他一枚毒药镖。赶尽杀绝,你也未免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黑狐冷冷地说:“他既然找你老哥出面扳回脸面,岂能怪我赶尽杀绝?”
“找人出面助拳,在情在理。”
“哼!你可曾问过他所做的事合情合理么?”
五岭渔隐摇摇道:“洪兄刚到不久,咱们只下了一盘棋,你们的过节我还没有弄清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