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虎”马步高嘿嘿一声笑,道:
“而且是很快的就要动手,只等你的那位老伙伴一到,再经我的验明正身,该送的立刻上路,该杀的马上一铁棍,干脆利落,如是而已。”
金小山暗中运力.但却未把捆在手脚上的绳索挣断,不由得暗中祷告:
“大叔呀,你可千万藏得严密些,别叫这些土匪给兜上了,那我们爷儿俩就全完了。”
已经追出十几里了,没有追上,山腰上远望,一片苍松翠柏中,山道像一条巨蟒似的,盘绕在远处,那年轻追人的汉子一直站在那儿,他要看看在这蜿蜒的山道上是否会出现个骑驴的人,否则一直追下去可也不是办法——就在这时候,另一追下山来的正是那带着手伤的雷公嘴姓于的。
干钩于走的可真够快,眼看快走出那段打斗过的老松林,突然听得深林中一声“啊”!
干钩于一惊又喜,心想这不正是那个病老头吗,娘的,这声叫,叫的可真是时候。
心念间,立刻忠踮起脚跟朝着发声地方跃去。
林深叶青,地面上残枝败叶,高低不平,但干钩于走的并不担心,一个病老头.就算正面兜上,自己只一只手就会收拾得了。
一连绕过五棵松树,只见病老者正有气无力的依靠在老松树根上喘气呢……
双手叉腰,干钩于嘿嘿笑道:
“我可尊敬的老人家,你怎么杵在这儿呀,附近又是野豹又是狼的,你也不怕被撕吃掉!”
不错,老者是水行云,只见他翻动一双无神的眼,干咳一阵,道:
“你看看我老人家这身皮包骨,一点肉渣也没有,野狼哪会看中我呀!”
干约于道:“不管怎么的,你也不该往荒林深处走呀!”
冷冷的望了干钩于一眼,水行云怒道:
“小子,你可曾见过谁在当路拉屎的?”
呵呵一笑,干约于道:
“原来这样.那就难怪,老人家你请吧!”
水行云道“干什么?”
干钩于奸笑一声,道:
“姓金的已成了魁首的座上宾,我这是来敦请你老人驾上豹子崖呢。”
水行云道:“小子,你看我这光景,如何能穿林翻山的登上豹子崖你们那个强盗窝!”
干钩于目露凶光,旋即又笑道:
“老人家的小叫驴呢?”
水行云喘了一阵,道:“就在附近啃草呢。”
干钩于立刻在附近的好一阵找,总算被他找到,立刻把小叫驴牵到水行云前面。
水行云几乎是被干钧于抱上驴背的。
于是,就在干钩于的拉扯下,水行云就在驴背上晃荡着登上豹子崖下面的大草屋前。
茅屋中,金小山第一个开口直叫,道:
“大叔呀,小子上当了,你老怎的也来了,这下子我爷儿俩全完了!”
水行云人在驴背上.好一阵干咳,光景是一口痰憋的他满面通红,半晌还是茅屋内的“黑老虎”马步高哈哈笑着走出来,他才止咳的道:
“山大王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冷冷的亮出手中“阎王梭”,“黑老虎”马步高道:
“这玩意儿可是你老的东西?”
水行云道:“不错。”
黑老虎’那又宽又厚的双肩一阵耸动,又道:
“然后你又把这套本事传给了他?”
点点头,水行云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