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点了点头,但神情有些遗憾的说:“医到可以医,只是,怕以后她很难再跳舞了。这种毒药原是大兴王朝惩罚犯了罪的人的一种毒药,只要在腿上割一小口,或者有任何细微划伤之处,都可以渗透入骨,然后使周围的皮肤化脓,极疼极疼,最后整块整块的皮肤烂掉,露出骨头,就算愈合,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皮肤还会萎缩。她目前情形到是难不住我,只是——怕是过程很受罪,也只怕以后会常常有痛感,尤其是走路时间长了,就更不要提跳舞了。”
司马锐眉头紧皱,“难道只能如此?”
“到也不一定,主要是她自己能不能够捱过,其实痛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到后来其实就不痛了,但因为刚开始的时候痛得太厉害,给脑子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所以一动即痛,无法排除。”雅丽静静的说,“在大兴王朝,除非是犯了重罪,一般情况下还是不会用此药的,而且此药只有乌蒙国皇宫里有,什么人竟然可以弄到此药,我现在还得现配解药,只怕是她要再捱些时辰,有些药要回乌蒙国取,这儿还真是买不到。”
“如此痛下去,小姐如何受得住?”小五紧张不安的问。
雅丽想了想,“我先暂时给你们弄一些去痛的药,然后再想办法弄解药。真是闷死我了,是什么人可以弄到这种毒药?大兴王朝目前怕也只有我一个人是乌蒙国的,而且也只有我才可以弄到这种药,为何?——真是邪门,乌蒙国虽然与大兴王朝私下也有贸易往来,但一直没有药材上的交流!现在除了我,也只有从乌蒙国回来的司马强和红玉他们可以弄到,问题是他们也不认识这个跳舞的女子,如此卑贱之人,又是青楼女子,谁能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司马锐面无表情的说:“我也在想。”
雅丽摇了摇头,“唉,真是可怜,如果她极喜跳舞,要是以后不能跳了,要如何面对。而且她要是不能跳舞了,在这烟花之地,要如何养活自己?哎,对啦,司马锐,你是如何认识她的?慕容枫要是知道了,一定和你没完。哈哈,有趣,你一定拿那慕容枫没有办法,虽然她昨天打我一巴掌,我到是不记恨于她,反而羡慕慕容雪能有如此出色的姐姐,有这样的姐姐,要想在皇宫混,简直是太容易了。”
司马锐忍不住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我回去写出药方,你派人快马——咳,我真是笨蛋,既然派人回乌蒙国,我何必再配解药,只消让这人去找我的父王或者哥哥,就可拿到现成的解药,那样时间还短,这解药配起来也是极难的。小丫头,过来,我写给你一个方子,你速速去药铺买了回来煎了给你小姐服下,自可解她痛楚。”雅丽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小五。
司马锐心中到是有些感激,这个雅丽心地到并不是坏到极点,难怪慕容枫说她可怜,一个女子远离故乡,到了这里陪伴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过日子,而且这个男人还有不少的妻妾,也真是可怜。
跨过千年来爱你 跨过千年来爱你56
回到府里,慕容枫正在庭中种花,是一盆桂花,还有着细细的花开着,瞧他回来了,笑着说:“是皇叔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原来种的桂花发出的新枝,特意挖出来送过来的,我选了个盆种下了,你瞧着可好?”
“皇叔真是偏心,我要了好几次他都不肯,这次真是大方,先是送花,这又送来一盆,如果祖母知道,一定‘伤心’坏了,她可是要了好几次,皇叔都不肯答应,连朵花都不舍得摘。”司马锐笑着调侃到,“难得皇叔如此喜欢你,他原本是很少和小辈们来往的。只说是这些个小辈一代比一代更骄横,更无趣。”
慕容枫微微一笑,“怕是你这四太子的‘名声’在外,他也是怕你的吧。月娇姑娘如何了?”
“你不生气?”司马锐一愣,慕容枫主动提到月娇,而且口气甚是平和,到让他觉得很意外,脱口问道。
慕容枫一笑,“生气?我生的哪门子的气?真是奇怪。”
司马锐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奇怪,我既盼着你生气,又怕你生气。前者是觉得你如果生气,说明你心中还是在乎我的;怕你生气,是如果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我要如何补救。”
慕容枫忍不住笑着说:“司马锐,你不仅脸皮厚,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不薄。月娇姑娘伤了腿,如果卧床休息,应该还在恢复中吧,但愿她以后还可以跳她喜欢的舞,她的舞跳得真是不错。”
司马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正是担心这一点,她的病情出了反复,太医派人来通知我,她中了乌蒙国一种特殊的毒药,只怕是以后想要跳舞已是不能。”
“乌蒙国的毒药?难道和红玉有关?”慕容枫脱口而出。
司马锐一愣,“你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枫心中暗怪自己口快,立刻微笑着说:“猜呀。这乌蒙国的毒药,你又说是特殊,当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拿到的,雅丽现在是丽妃娘娘,她没必要和一青楼女子治气,但除了她,能够拿到这种特殊的乌蒙国毒药的人,也只有司马强和红玉夫妻二人,医好我病的药不就是红玉从乌蒙国带回来的吗。只是,她是如何与月娇姑娘结上怨的?那月娇姑娘好象并不是一个招摇之人,再说还有你四太子的名号在,为何?——也许与她无关,是别的人用的药。”
司马锐并未多想,慕容枫的聪明他早已见识,只当她真是猜的,口中说:“这皇宫中本就是是非之地,只是这月娇倒霉,如果真是红玉,我定是不会饶她,月娇只是安静的做着舞女,她多事做甚。”
慕容枫悄悄松了口气,其实她也真是猜的,但是如果不是事先听司马明朗说起其实月娇是司马哲的人,她也不会想到是红玉,只是,看那红玉,贤良淑德的模样,怎会如此狠毒,不知月娇中的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要连累到她以后不能再跳舞?但是,红玉是如何知道月娇是司马哲的人的?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司马强的妃,两个感情也好,为何还要与司马哲的事再扯上关系?真是不明白。
总不成,这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戴着吧?
也许根本与红玉无关。
“如何要治得了她?”慕容枫担心的问,突然笑着说,“不如你去请丽妃娘娘帮忙,以她乌蒙国公主的身份,什么样特殊的毒药能够难为得了她。”
“我正是请了她帮忙,才知道月娇是中了乌蒙国的毒药,而且也知道,这种毒药非一般人可以得到,所以,我也怀疑是红玉,毕竟这月娇与——”司马锐住了口,转开话题说,“你吃过午饭了吗?”
慕容枫也不再问,点了点头,“我已经吃过了,也小歇了一会,你怕是还没吃饭吧,去吃点吧。我在这儿把花种完,再浇上些水就可以啦,祖母刚刚让小德子来叫我们去祥福宫,我已经答应了。”
“好的。”司马锐答应着,“小心别伤了手,要不,让奴婢们做,你只在一边看着就好。”
“那才真是无趣。”慕容枫微笑着,低下头,为桂花培土,“这花自个儿种了,才是真有趣。”
太后正和司马明朗聊天,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一年也就见这个儿子一次,每次总是聊不够,听小德子说:“太后娘娘,四太子和四太子妃来了。”
慕容枫穿了件水蓝色的裙,简单的挽着头发,插一根同色的玉钗。自从结婚那天戴了一整天的凤冠之后,她对于头上的装饰物品就有了免疫力,一点也不喜欢了,恨不得就如白敏时代一般,随便一拢,就成,最多用卡子一扎,简单且省事,而且还舒服,可,这儿毕竟是古代,她要是真扎一马尾,估计大家会以为她脑子有毛病,这儿的男人都是长发,头顶一挽以玉相缚,她总不能也如此吧,也只好折中,舍了那些个钗啊簪啊的,只拣一样就好。
“枫儿好象不是太喜欢装饰的物品,每次都是如此干净清爽,到是瞧着舒服。”太后笑嘻嘻的说。
慕容枫微微一笑,“祖母真是夸奖,其实是枫儿懒,自那日戴了一整日的凤冠,把枫儿的额头都压出淤痕,枫儿可就是怕了,只恨不得头上除了头发再无一物才好。”
太后笑得开心,“祖母也曾如此想过,只是祖母可没枫儿如此心境,那时候,再怎么不喜欢,也得插了一头的钗啊簪啊的,顶着个一头的金呀玉呀的走来走去,还是枫儿这样好,既好看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