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人家又没有答应你。”
那天在餐厅时她没有回答他,他该不会就把它当成是默认了吧?虽然她并不排斥,但……他好歹也尊重她一下吧?!
闻言,樊烨漓浓黑的眉一挑,不悦的气息罩在他的脸庞上,“你不答应?”
“也不是啦!只是觉得有点太快了。‘感受到他的肃冷,司净妍尴尬地笑了笑,企图缓和气氛。
“太快?!那又怎么样?我们认识彼此的程度比交往时间长更重要,不是吗?”樊烨漓反问。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
“不必但是了,先把鱼汤喝完再说。”
他似乎在隐忍着怒气,可他没有对她发泄,已经算是很有度的了。“
司净妍睐了他一眼。“那……搬到你家的事……”
“维持原议。”樊烨漓一脸不容置疑的神情。
真是有够可怕!司净妍盯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不敢再话,径自喝着鱼汤,好半晌,房内只有汤匙碰撞到瓷碗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樊烨漓才沉着声说:“不管你要不要做我情人,我都认定你是了。”
“啊?”司净妍一愕。
“我说你是我的情人你就是,不管你要不要……”他不容拒绝地说。要爱上一个人并不容易,所以他是不会放弃的。
“什么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这不是逼迫良家妇女吗?”话虽如此,但有股甜意在她心头停留。
“逼就逼吧!只要达成目的就好。”樊烨漓就像习惯了这种作风,无所谓地应道。
“厚──真是有够恶劣的,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啊?”她咕哝这,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不管是怎么样的男人都好过尤希杰那个花花公子。
樊烨漓可不介意她的抱怨,因为她如果真的像嘴里说的那样讨厌他,就不会用他说这么多了,更不会同意搬到他那里去住,肯定会拼命反抗,就像第一次遇到她时。那样不畏强权坚持要拿回遣散费一般。
“你笑什么啊?我在骂你耶!”司净妍抬眸,却看到他挂在唇边得意的笑。他的心情真是教人难以捉摸。
“没什么,笑你口是心非。”
“我哪有口是心非?你少自以为是了。”
“没有就好,不过……要当我的女朋友一定要说哦!不要闷在心里,那会内伤。”难得的笑意到达眼里,见她羞红了一张脸,有没有得到她的亲口同意已经不重要了。
“你自大的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她瞥了他一眼,索性躲回被子里,藏起满腹心思。
樊烨漓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反应,也就是在此刻,他才惊觉自己过去从不曾敞开心房去接受任何一个女性。
他总是将女人当成是势利、矫情、虚伪的综合体,所以不会主动去接近她们,甚至能避开就避开;除了应付生理需求外,他不知道女人还能有什么好处?
如今,他在她身上挖掘出不同于以往的感觉,且因此愿意花时间来了解她、接近她。
她竟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但愿他第一次拋开过往的不堪、愿意付出真心的女性,不会教他失望。
司净妍百般无聊地翻阅医院的杂志。
爸妈因为还有果园要照顾,不能在台北待太久,已经在昨晚坐夜车回去了:至于烨漓则是有个重要的业务会议要开,得等到中午才会过来替她办出院手续,到时候榆君也会来替她搬东西。
这几个小时没有人探视和谈话的空档,她只有靠翻杂志来打发了。
以前忙着为生活打拼,除了睡觉,她很少有机会休息,因此常常羡慕那些整天待在家里的少奶奶,可是现在她不得不休息,这才明白原来没事做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或许,她可以趁着这些在家休养的日子学学语文,把以前不拿手的地方补强一下……嗯,这倒是不错的主意,等烨漓来的时候再告诉他这个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