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紧紧拧着双眉,对她的挣扎惊呼置若罔闻。
“啊——混蛋!你发疯了?!”
“早就疯了。”
“你滚开!啊……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流氓!混账!你滚——你、你不要让我恨你!”
“你恨吧。”
“啊——”
……
晨光穿透窗棂照进屋来,铺洒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映出清浅的光芒。窗外黄鹂鸣唱蜂蝶飞舞,似有若无的暗香在轻风中隐隐浮动。
寤生慢慢睁开眼,定定地望着金丝织纹的翠色帐顶,脑中空白了片刻之后,昨夜的情景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令她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浑身酸痛,虽已经被清理过,但仍然减缓不了全身的不适。眼中十分的干涩,已经落不下一滴眼泪,大概是昨晚哭得太多的原因。连带着心里也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不剩了。
闭了闭眼,她努力支撑着坐起,这样的动作牵动了下面的疼痛,双腿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又立刻将牙关咬紧。
“主子,你醒了。”小竹进来挂起床帐,扶着她倚好。
寤生喘了口气,目光无意中掠过自己光洁的手腕,顿时一怔。在旁边摩挲了半晌,又揭起枕头看了看,也没发现自己常戴的那串佛珠。
“珠子呢?”她不自觉地问出口。
小竹咬咬唇,垂睑低声道:“……佛珠被皇上拿去了。皇上还……还让人把屋里的佛经都拿去烧了……”
寤生怔住,片刻双眉紧蹙道:“他何故烧了我的佛经?”
小竹摇摇头:“回主子,小竹也不知。只见皇上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冷着脸,吓、吓人的很。”
他还生气?!如果是在现代,他昨晚的行为都能构成婚内XX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生气?!寤生突然觉得好笑: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主子……”小竹惊慌地看着她,“主子你怎么……哭了?”说着又忙将一条新帕子递给她。
“我没事……”寤生擦干眼泪,努力笑了笑,“你扶我起来吧,上午还要去皇后那里……”
早膳的时候弘历也来了,对着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低头唤道:“额娘。”
寤生看了他一眼,淡淡扬着唇:“坐吧,陪额娘和妹妹一起用膳。”
弘历愉快地答应一声,在她对面坐下,婉媞伸手为他递去筷子,他笑着摸了摸婉媞的脑袋,看着寤生时微微一愣,面上顿时显出几分愧疚:“额娘,你气色不太好,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说着又垂下了头,“儿子不孝……”
“不关你的事,吃饭吧。”寤生眸中柔和,微微笑道,“用完膳额娘有话跟你说。”
弘历忙点头应了一声,埋头喝起粥来。
用完早膳,婉媞打了声招呼就急着找另两个格格玩去了,寤生忙让小笋和两个丫鬟跟着去。
吃了半盏茶,寤生招手让弘历坐在自己身边来。弘历规规矩矩地过去在榻沿儿上坐好,看了她一眼,主动道:“额娘,儿子为你捏捏肩吧。”不等寤生说话,就像小时候那样爬上榻跪坐在她的身后,为她按摩肩膀。
寤生便由着他去,眉间微微舒展:“昨儿额娘下手有些重了,今儿还疼么?”
“早不疼了。”弘历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着道,“额娘就没下重手,到底还是心疼儿子。”
“又开始贫嘴了。”寤生挑了挑眉,将他拉到身旁,摸着他的头问道,“额娘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那姑娘,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弘历心里早转了N个弯,正了脸色重重点头道:“嗯,儿子是真心喜欢若玉的,儿子这一辈子都不会负她。”
寤生暗叹了口气,终是微微颔首:“额娘知道了。你去吧,该上课了。”
“额娘,”弘历抱住她,在她颈间蹭了蹭,“你今儿气色真的不好,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
寤生心头顿时一软,吻了吻他的额头,微笑着道:“别担心,额娘没事……该去尚书房了,去晚了对先生不礼貌。”
“哦。”弘历又在她怀里撒了会儿娇,这才行礼告退。
上午不到巳时,秀女们就已经在静恬斋列队整齐了。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