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旁观者清,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仍忍不住声音发干的问:
“出了什么漏子啦!”
廖老么猛一摇头,手扶着衣柜颤巍巍的立起身来。
嚎着声道:
“该死的阿汪,天打雷劈的阿汪,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五马分尸的贼骨头,看他做下的好事,不但偷走了那对‘碧玉鸳鸯’,连我们辛苦积攒下的一包金银子也吃他拿跑了,万想不到这狗娘养的心黑手辣到这步田地啊……”
南宫羽僵窒了俄顷。
有些迟疑的道:
“么哥,你不会在耍把戏吧!”
廖老么“嗬”“嗬”怪笑起来,笑声却比哭还要难听。
他灰着面孔嘶叫:
“我在耍把戏?眼前的光景你可也是亲自目睹,我的手下人窝里反不说,更不啻在打我的落水狗,趁着一场乱,居然席卷潜逃,任什么仁义道德都不顾了,我如今已是精光鸟净,里外成空,南宫老兄,你看看我的模样,像是在耍把戏么?”
南宫羽挪腿便走。
头也不回的道:
“别泄气,么哥,至少你还留得青山在——”
廖者么愣愣的道:
“那对‘碧玉鸳鸯’,你们不要啦!”
南宫羽没有答话,管自疾步出门,冲着毒魄一招手:
“咱们走!”
毒魄跟着南宫羽离开,但南宫羽却并非行向来路,反而绕过杂树丛,往木屋后面快走;毒魄这时才低声问道:
“有了岔子?”
点点头,南宫羽目光四巡,边压着嗓门道:
“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毒魄,说凭我这老行家,竟也着人摆了一道!”
毒魄皱皱眉头,道:
“怎么说?”
南宫羽没好气的道:
“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正和廖老么的人杀得火辣,廖老么一名监守‘碧玉鸳鸯’,名叫阿汪的手下,竟趁乱卷逃,不但卷走了‘碧玉鸳鸯’,连廖老么仅存的一点箱底子也偷跑了,我出来的当口,他正在呼天抢地哩
毒魄道:
“这是廖老么御下不严,一窝子狗屁倒灶,怎么扯得上你被摆了一道?”
干笑一声,南宫羽微现窘迫之色:
“我一说你就明白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廖老么有个手下被我买通了?”
毒魄愕然道:
“莫不成你买通的那个人……”
南宫羽叹了口气:
“不错,正是这个杀千刀的阿汪,他本名叫汪平!”
毒魄不禁笑出声来,老古人说得对:真正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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