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啊,有点难受。”
湛欲景往后退了两步,将烟含在嘴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伸手扔过去冷声问:“能下来走吗?”
宋轻烟拿过手帕捂着嘴缓了缓,这才推开车门往外走。
一下车胃里又一阵翻腾,她弯腰干呕起来。
湛欲景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没、没事。”
宋轻烟摇摇头,脸色一阵青白,一定是昨晚喝太多酒加之今天没怎么吃饭,坐车睡得不太好,才感觉不舒服的。
湛欲景让佣人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宋轻烟喝了半杯水觉得胃好了些。
她倚靠着车门,抬眸:“谢谢啊。”
声音竟有几分哑,现在不用伪装都是一副娇软虚弱的样子。
两人往老宅门内走,湛欲景瞥一眼身旁的人,语气冷漠道:“你身上喷撒的是毒药吗?”
“?”
宋轻烟脚步一停,毒药?
她扬起袖子皱了皱鼻子闻了闻,是感觉刚刚开窗一股浓郁的味道直冲鼻间,这么难闻的味道是她身上的?
不可能啊她没用香水,难道是临出门前宋真珠使的坏?!
湛欲景也停下脚步,见她一副迷茫的样子,蹙着眉冷沉道:“你这样没法见奶奶。”
好不容易来了,还让回去?
宋轻烟可绝不能放弃湛老夫人这条大腿,她想了想,“你等等。”
车还停在那儿,她把长外套脱下扔进车里,身上就只剩下一条浅灰色无袖长裙,材质比较柔软略贴身,身材线条一览无遗。
脖子纤细,领口略低,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发光,很冷白调。
湛欲景眸色微深,手指夹着的烟忘了弹灰,险些烫到肌肤,他黑眸一凝,扔掉烟头踩灭。
宋轻烟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抬起胳膊,闻闻,“应该好点了吧?”
“穿成这样进去?”
“是有点冷。”
她搓了搓手臂,还好天气好,还受得了。
湛欲景眼眸一沉,在管家佣人等视线下脱下外套,兜头扔下去。
“穿上它。”
“……”
宋轻烟被西装外套笼罩上眼前一黑,烟草味混着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屏住呼吸,分神片刻。
是耻辱的一夜,那窒息的压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