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误会静是淡泊,是高雅的;动是行动,是忙碌,是俗气。其实,不管动与静,做事不可太走极端,走极端是有坏处的。动与静是相对应的两种行为,是人生修养中属于极端的两种行为,是人生修养中属于极端的两个概念,任何人都有动的时候,也都有静的时候,但是最好动静得宜才合乎儒家的中庸之道,这也就是所谓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静合宜才不失人生的节度。这样在一个寂灭压抑的世界中,仍会鼓足勇气从事创造;处于惊涛骇浪的混乱时代,也能适应环境寻求生存之道。所谓处乱不惊,宁静思远,超然物外,逍遥自在,把一切寄托于不得已,以养护形体的主宰,那就是“道”之心体。
在生活中,我们都会有这样的体会:内心的需求,有紧迫的,有不重要的,而我们在急需的时候遇到别人的帮助,则内心感激不尽,甚至终生不忘。濒临饿死时送一只萝卜和富贵时送一座金山,就内心感受来说,完全不一样。韩信发迹后要报答漂母,就因为没有她老人家给饭他吃,他说不定饿死了。
三国争霸之前,周瑜没有多大名声。他曾在军阀袁术所辖的居巢县当一小小的县令。
有一年地方上发生了饥荒,又爆发了战争,兵乱间百姓财物又损失不少,粮食问题日渐严峻起来。居巢的百姓没有粮食吃,就吃树皮、草根,饿死了不少人。周瑜看到这悲惨情形急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有人献计,说本县有个乐善好施的财主鲁肃,他家素来富裕,想必囤积了不少粮食,不如去向他借。
周瑜带上人马登门拜访鲁肃,刚刚寒暄完,周瑜就直接说:“不瞒老兄,小弟此次造访,是想借点粮食。”
鲁肃一看周瑜长得一表人材,想必日后必成大器,他根本不在乎周瑜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居巢长,哈哈大笑说:“此乃区区小事,我答应就是。”
鲁肃亲自带周瑜去查看粮仓,这时鲁家存有两仓粮食,各三千台,鲁肃痛快地说:“也别提什么借不借的,我把其中一仓送与你好了。”周瑜及其手下一听他如此慷慨大方,都愣住了,要知道,在饥馑之年,粮食就是生命啊!周瑜被鲁肃的言行深深感动了,两人当下就交上了朋友。
后来周瑜发达了,当上了将军,他牢记鲁肃的恩德,将他推荐给孙权,鲁肃终于得到了干事业的机会。鲁肃“静守”而不死寂,遇到自己看好的人,立即伸手帮助,这是恰到好处的“动”。所以静中寓动,动中有静,才是处世的智慧。
以宽平的心化解生活险情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周易·系辞下》
一次,齐相储子与孟子相遇,问孟子一个问题:“齐王总打发人去探视先生,想必先生一定有什么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吧?”孟子回答说:“有什么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呢?尧舜也同一般人一样呢。”
人具有的我都具有,人没有的我亦不可强求;我跟人一样,人跟我一样。圣人和我也没有什么不同。这就是常人心。相反,目中无人,目空一切,以为天下人都不如我,这是失了常人心;妄自菲薄,自暴自弃以为自己一切都不如人,这也是失了常人心。如此这般,就是忘记了自己是常人。忘记了自己是常人,便要么一切都想得到,一切都要争取,以为这世界的一切本为他一人准备;要么一切都会放弃,一切都不去争取,畏畏葸葸,怯懦卑琐。这两种行为,无论哪一种,其结局都会使人最终失去自己人生的真趣。
洪应明说:“此心常看得圆满,天下自无缺陷之世界;此心常放得宽平,天下自无险恻之人情。”是啊,一个心地善良而乐观的人,常把万事万物都看得很美好,天地间的事也就毫无缺陷;一个天性忠厚、宽大为怀的人,心里总处在平衡状态,也就不去体会人事倾轧人间的邪恶了。
一个乐观的人,遇到别人的挖苦与嘲笑,不会陷自己于尴尬中。《伊索寓言》有一个秃子故事:有个秃子,把别人的头发戴在头上,骑马出行。一阵风把假发吹掉了,旁观的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秃子停下来说:“这头发本来不属于我,从我这里丢掉了,有什么奇怪呢?它不是也曾离开了那生长它的主人吗?”
一位教师,刚40来岁,可头发落了很多,露出一片“不毛之地”。以前常有学生在背后叫他秃顶老师,后来他干脆在课堂上向同学们讲明了因病而秃发的原因,最后,他还加上了这样一句自嘲:“头发掉光了也有好处,至少以后我上课时教室里的光线可以明亮多了。”同学们发出一片友好的笑声,此后再也没有人叫他秃顶老师了。
当然,自嘲不是自我辱骂,不是出自己的丑。这里要把握分寸。
力求个性化、形象性并学会适当的自嘲,往往可以使自己说话变得有趣起来。幽默力量能认同幽默的事物。因此真正伟大的人物会笑自己,也鼓励别人和他一起笑。
林肯总统也取笑自己,尤其是他自己的外表。有一次他以这样一则小故事来打开他与别人的沟通: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丑陋的人,在森林里漫步时遇见一位老妇。老妇说:‘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丑的一个人。’‘我是身不由己。’这丑人答道。‘不,我不以为然!’老妇说,‘至少你可以待在家里不出门啊!’”
“我小时候长得并不好看,”幽默家兼演员、导演于一身的伍迪·艾伦说,“我是到长大以后才有这副面孔的。”
寻找最恰当的说话时机
凡事行,有益于理者立之,无益于理者废之,夫是之谓中事。凡知说,有益于理者为之,无益于理者舍之,夫是之谓中说。事行失中谓之奸事,知说失中谓之奸道。
——《荀子》
荀子所说的“中事”、“中说”,决非折中之事,调和之说。这里的“中”应解释为合宜,合乎一定的标准。“中事”、“中说”也即合理之事,合宜之说。
范睢逃离魏国,来到秦国,由于结识王稽见到了秦昭王。昭王知道他贤明,屏退身边的人,单独与他秘密商谈国家大事,首先对他说:“有幸请得先生教导我。”范睢只唯唯诺诺而已,不说一句话。昭王再请他谈话,还是如此,一连三次都是如此。到第四次,范睢只凭空大放阙词。到第五次,才着上边际。第六次,畅谈外事仍不涉及于内事。等到拜他为客卿,采用他的话有几年了,自己有充分把握,就痛陈内事。于是废除太后,驱逐穰侯、高陵、华阳、泾阳君到关外。
范睢之所以这样,当时秦国,内有太后专横,外有穰侯的跋扈,再有高陵、华阳、泾阳君的为虎作伥,所以不敢与秦昭王深谈,只能逐步地谈,一边等待时机,避免说话达不到目的,反而招祸。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韩非子在他的《说难》中,谈及了多种原则,“凡是所说的务本,在于装饰所说的应慎重,而要灭去他的所耻;他有私急,必须以公义而强横他。他有意于下,然而不能不已;说话的人要装饰他的美,而少说他一些不能做的方面。他有心攀高,实在不能及,说话的人为他举出过错,使他看到这方面的坏处,多使他不能这样做。有要想慎重智能的,就为他举出不同事的同类,使话利于我,却装着不知,以资助他的智慧。要想保存自己说的话,就必以美名来明示于他,而使他能看到合乎自己私利。想陈述危害的事情,就显示出对事情的毁谤,也能使他看到合乎自己私利的坏处。称誉他人与同行的人,规劝他事与同计谋的人,有与同于美玉的人,就必须大肆装饰他,使他没有伤害。与同样失败的人,就必须以明理劝他,使他不失去信心,使他自己多做努力,就没有因他的难而感慨他。自勇其断,就不以他的过失而恼怒他。自智其计,就不以他的失败而没有智谋。大意没有违逆,说话无所抨击,然后及时以智慧来辩解,这就叫做亲近不疑,而能尽自己的所说。”这些虽然是为游说人士所立的原则,然而今天对朋友、同事上下级,都是最优良的原则。
总的说来,说话不外乎是看准对方的目的,投其所好,再加上掌握时机的变化,以及细小方面的具体事项。这全靠每个人在实践中去领会,去发挥。
如果赞美对方过去的成就或行为,情况就不同了。赞美这种既成的事实与交情的深浅无关,对方也比较容易接受。也就是说,不是直接称赞对方,而是称赞与对方有关的事情,这种间接奉承在初次见面时比较有效。
要恰如其分地赞美别人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如果称赞不得法,反而会遭到排斥。为了让对方坦然说出心里话,必须尽早发现对方引以自豪、喜欢被人称赞的地方,然后对此大加赞美。在尚未确定对方最引以自豪之处前,最好不要胡乱称赞,以免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