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燕脸一青,要发怒,张青云道:“好了,酒席都好开始了,我可不想错过寿礼仪式!”
廖北燕这才恍然时候不早了,只好放弃纠缠将张青云领到贵宾厅。一踏进门张青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孔,倪秋月风姿卓越的挽着椅包,端着红酒在人群中穿梭,和大家频频举杯,此时刚好转到门口,和张青云近在咫尺。
张青云眼睛不由得一直,一旁的廖北燕则暗暗瘪嘴,心中刚建立起来的对张青云的一点好感马上烟消云散,这家伙原来是个色狼?抑或是个土包子?倪姐也是等闲人能直愣愣的盯的吗?
她正腹菲间,却见倪秋月自然转身,笑道:“张书记?呵呵,你可来晚了哦!该罚酒……”眼神中却多了更多玩味。
张青云暗暗佩服这女人的应变,笑道:“我是不速之客,不过您说要罚酒,我自当罚!”
廖北燕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才发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土包子县委书记,人家这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啊!倪秋月在小姑娘眼中可是不得了的人,可人家和张青云说话如此随便,想来是经常打交道的。
她心中暗暗庆幸今天指定没做太过分,不然真惹出了乱子,父亲侥不了自己。
贵宾厅人很多,张青云很快就看到了邱鑫的影子,市委的王鼎、宣传部长罗安,纪委梁福新书记都在,坐在最内面的桌子上,廖伟亲自作陪,而谢明君和欧贤龙以及其他的市委大佬都没见到。
张青云说了几句,两人很有默契,都没说太多便分开,张青云连忙上去和主人和领导打招呼。
很多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窃窃私语,很多人认识张青云,张青云在桑梓打压鲁叔书的事市里纷纷在传,没想到这家伙竟敢出现在这里,众人都是一副看戏的心态。
廖伟第一眼见张青云,心中也是一惊,张青云在桑梓将鲁叔书踩得一文不值,算是扫了他的颜面,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来了。
“廖书记好!恰好来市里开会,听闻令高堂80大寿,这就不清自到祝贺了,希望能为老人添寿添福!”张青云不卑不亢的道。
廖伟眼睛眯成一条缝,从对面的年轻人身上他看不到丝毫不自然,好似两人根本不存在芥蒂,在这种场合他说什么反倒觉得自己气度不够,便淡淡的道:
“谢谢!青云书记随便坐吧!”
张青云点点头,又和王鼎等人打招呼,王鼎态度有些淡,廖伟说了一句话眼睛就看向了别处,一时气氛略显得有点尴尬,这时,却见另一桌邱鑫向自己招招手道:“青云,我这里专门给你留了一个位子!”
张青云趁机和几位领导告辞,含笑退了下来,燃邯加已脸色有点阴。
“廖书记,桑梓张青云可是真大气啊!叔书在他哪里只能做个副乡长,我们在他眼中最多也就是个副县长水平啊!”王鼎笑道。
廖伟脸一青,这个王鼎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也不是省油的等,当然不愿被别人当枪使,嘿嘿笑道:“我到认为青云书记是一视同仁的,能者上,不能者下,他对楚赟的安排想来也走出于这个考虑。年轻人嘛,性子有些急,只要其方向对,我们还是要多支持!”
张青云下来坐在邱鑫旁边,心中暗暗摇头,从官场规则来看,鲁叔书的事是自己有些不地道了。处理了鲁叔书,怎么也要跟廖伟解释一下才对,这也算是对领导的尊重,自己礼数不到。廖伟心中对自己有看法也是应该的。
至于处理楚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个中关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今天他之所以决定过来,也走出于这个考虑,书记母亲八十大寿,自己来捧捧场,虽然裂痕难化解,但自己姿态是做了,礼数也算到了,很多事情想追求尽善尽美是不可能的。
邱鑫今天很热情,不过才说几句话,寿礼仪式就开始了,廖伟一共五兄妹,齐齐簇拥着老人从正门进厅,大家纷纷上前祝福,这基本出于礼节,点到一下就行了。
接下来宴席开始,老夫人给众人敬了一杯酒,身子骨儿也吃不太消了,后面也就草草了事。
宴会结束,邱鑫邀请张青云去万象城坐,道:“青云,你也知道。旅游开发总公司那边,有些项目我也是有投资的,你桑梓既然要开发旅游,我们以后指定要经常打交道,呵呵……”
张青云婉言拒绝他的邀请,含笑离开!邱鑫的姿态很高,虽然在伸橄榄技,但张青云不需要这种施舍性质的共识。既然邱鑫等人这次调子高,那就得让他看清大道,爪子既然想大大咧咧的卑进桑梓掠夺,那就要有被剁爪子的觉悟……
对邱鑫这个人,张青云是越瞧越不简单,能屈能伸,败不气馁,就冲这一点,就高了何骏不止一筹。
宴席散去,廖家老夫人早已经休息了,廖伟将鲁叔书叫到身边道:“你从桑梓私自回来,请假了吗?”
鲁叔书红着脸,捏捏诺诺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廖伟哼了一声,道:“早就跟你说了,去下面不要耍脾气、恃宠生娇,你现在尝到厉害了吧?副处被撸成了副乡长,在全市都成了笑柄,别以为你舅舅我能手眼通天,今天看到你们张书记了吧,他就是敢拔老虎胡子的人!”
“看……看……到了!”鲁叔书结结巴巴的道,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又想到廖北燕不知怎么捉弄张青云,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廖伟随即又要鲁叔书说了一下被撸的经过,一听是在常委会上捅了篓子,心中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列席常委会,鲁叔书指定是没摆正位置,说了抨击领导班子的话。张青云骑虎难下,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廖伟对张青云不好的看法也稍减。
“舅舅”要不,您将我又调回市里吧?什么地方都行,桑梓那个穷地方,真是”真是”忍受不了!”鲁叔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