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的,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不喜欢哪?那就……艾吉米。可以吗?”
女孩轻轻的摇头。
“还不行?那就叫伯莎。不喜欢吗?那……威尔米?娜玛迪达?”
面对史恩·辛那席口中那一长串的名字,女孩总是不住的摇头。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而是她觉得这个带有丰富的男人主义色彩的男士在羞辱她了,把她当成一个无知的小学生在寻开心。
“还有没有?如果你高兴的话,你大可以叫我张三、李四,或是阿猫、阿狗。无所谓。”她低头盘算着,这样再耗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离开这个陌生的国度才行。如果他再死缠着她,那她只有采取自力救济的方式:用床单搓成绳子,然后滑下楼去。就只能这样罗。
下定决心后,女孩又转过身来,走回她的卧室。史恩·辛那席下意识的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但随即被她用手推开,象是个反射反应。
“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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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发觉在他面前,自己象是个侏儒。他不甘示弱,随即以他那双孔武有力,粗茧满布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使她再度感觉到一股象是触电般的体热。她的心又开始噗通噗通的跳。然而热火中却带有愤恨,脑海中又浮现出几个时辰前被他强压在床上,逼问口供的噩梦。
不过史恩·辛那席对她此刻的尴尬表情却是视若无睹。他一改往常咄咄逼人的作风,呆若木鸡站在她身旁,仿佛陷入了一片沉思。
“啊,有了!”他露齿而笑。“就叫你莎琳!”
“莎琳?”
“对,莎琳!”他得意的咧嘴大笑,似乎对他这个命名感到相当满意。”这个名字不是乱取的,有一段非常动人的典故,你知道吗?”他停顿了一下,象是在回忆往事。“莎琳是一位年轻又美丽的牧羊女,但是身世却很坎坷,就跟你一样。她的爱情故事在爱尔兰可说是家喻户晓,特别是……”
“够了吧?跟我瞎编这种骗三岁小孩的儿童故事?真是无聊透顶!”
不过史恩·辛那席确实有大将之风,似乎永远不会因为她的恶意回应而感到气馁。他抽回了他的手,但是旋即放在她的脖子上,无限柔情似的轻抚着。刹那间,女孩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快要窒息似的。
“我真的希望你能多留一会儿,好让我们帮你查出一些线索。这样你才回得了家。可以吗?”
然而她却不领情,认为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而已。
“早知道,我刚才应该找个机会把你给解决掉才对!”
“别傻了。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吗?”他牵着她的手走下楼。
“早知道你是一位如此娇媚动人的仙女,那我刚才应该多花点时间陪你玩玩床上游戏才对。”
女孩可真的被吓呆了,满脸通红的不知所措。心中在暗自咒骂着:这个人真是变态,比禽兽都还不如!是不是全英国的所谓绅士都是这副德行?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会跑来找他?打死她都不可能和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野兽一起的。可是她手中又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和地址呢?
到底是谁在设计她?这个船长跟那些要杀她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伙的?
天哪,怎么都想不起来呢?
不管她心里有多强烈的抗拒,但是眼前这一刻她的确是被身旁这头怪兽强牵着手走下楼去,象是从今以后一切都得任他摆布,任他宰割。那……岂不是会死的很惨?想到这一幕,她身体不觉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短暂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就当作没看到他好了。只要她观察敏锐,即可伺机朝他脖子狠劈下去,来个致命的一击。这样她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并不尽然都是这么丑陋的。当他们穿越过长廊时,她的目光立即被两旁墙壁所悬挂的艺术品所吸引。一幅幅价值连城、赏心悦目的珍贵画品,的确令她大开眼界。史恩·辛那席很好奇的停留了一下,面带微笑凝视着她。
“哈,原来你也喜欢欣赏画。是吧?”
她只是耸耸肩,不置可否。史恩·辛那席拉着她的手,以极为感性的语调来安慰这位谜样的女孩。
“也许……忘掉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好。你可以从头开始,不是吗?”
此言一出,对女孩而言不啻是一剂心灵良药。她转头看着他,对他敏锐的观察力似乎觉得很惊讶。看来他也算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不尽然是那种欠缺文化涵养的野蛮家伙。
“不提这个了。你听好,我今天很忙,有很多事要办,包括策划一件谋杀行动。所以你不要到处乱跑。好吗?”
什么?谋杀行动?要谋杀谁?这会不会就是她偷瞄到的那封信中所提到的那件事?还是……
然而史恩·辛那席却误解了她脸上的惊慌神情。
“喔,别怕,当然不是谋杀你。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我是绝不会难为你的。”
不乖行吗?难道她真能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