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雅与欧阳丹、水云伊三女却是失声痛哭了起来,都紧张担心的看着依然因为想起了什么而沉浸在哀伤中的肖凌凤。几女的感情已经比亲姐妹还要好了,此时见着这个一直以来便对她们最好,人也最和谐可亲的姐姐即将要死去,她们却是比死了真正的亲人还要伤心痛苦,毕竟是这么久的姐妹,这么重的感情。
丰含笑似乎是被韩灵这么一说惊醒了过来,他马上看着肖凌凤道:“凌凤,没关系的,等…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再有孩子,我还要你给我生几个孩子,你可不许耍赖啊。”
肖凌凤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怎么也不能掩饰心中的那种无助与哀伤,吃力的伸出手,抚摸着这个男人如同刀削过的菱角分明的面孔,强自笑道:“我…我知道我是不行了的…可是我知道雅儿、灵儿、丹儿、云伊还有艳艳、雅兰她们将来都能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可是…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不能帮你生了。”
伊雅几女听了这句在平时听了一定会害羞着不依的话语之后却一定都不觉着害羞,反而心中更加的难过、沉重。丰含笑听了连忙摇头道:“不会的,我要凌凤也给我生个孩子,我要凌凤也给我生…”
肖凌凤见了,吃力的一笑,突然自己摸了自己肚子一下,似乎还在留恋肚子中还没有成型却已经先自己而去的孩子,惨然一笑,侧过头看了伊雅几女一眼,然后将眼光停留在丰含笑脸上,一直也没有移开过。
“不…”丰含笑感觉到她已经冰冷的身子和那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机的望着自己的眼神突然疯狂的惨吼一声道:“不,不,你不能离开我的,你说话,不能就这么走了,说话啊…说话啊…”说着,还不断的摇晃着躺在他怀中的那具冷去的身子。
肖凌凤死去的似乎很平静,很欣慰,可是谁能知道她是多么的留念这个世界,留念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几个月前,听到伊贺珍子怀上了丰含笑的孩子之后,见丰含笑因为孩子的关系曾经想去日本,她便悄悄的怀上了他的孩子,准备给丰含笑一个惊喜,可是今天,就在今天,自己却无法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无法完成自己的心愿。能为他生个孩子是她今生唯一的心愿了,可是却永远也无法实现。还有小刀,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此时却不知道在何方?在死之前她是多么的想见自己唯一还牵挂的弟弟一面,可是她知道小刀在外面,知道他不能赶回来,所以她连提都不提起,她不想让丰含笑觉得愧疚,不想让丰含笑的思想包袱更加重,所以她虽然是那么的想见自己亲弟弟一面,却还是忍住不说,即使留念这个世界,留念这个男人,她也宁愿平静的死去,不想他们多为自己担心,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死去而给他们多加愧疚的心情。任由丰含笑如何疯狂的摇晃肖凌凤的身体,她始终没有再动一下。
静静的躺在那里,双手还留念在小腹上,手捧着那还没有成型的孩子一起静静的离开。终于知道自己不能让肖凌凤再醒过来,丰含笑停下了手中那一切无谓的动作,似乎没有听见边上伊雅四女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坐在那里紧紧的抱着肖凌凤的尸体,像是陷入了一种生与的死挣扎之中。
他悔恨,悔恨自己挖们要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为什么没有想到家里暗中保护这里的人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为什么自己当初要去将这个女人占有,如果自己当初不去想将她得到,她现在一定过着安静的生活,虽然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与黑暗,可是她却过的很安乐,很幸福,至少不用跟着自己整日担心的过活,至少不用心中一直承受着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痛苦。似乎自从与自己在一起之后她没有过好过一天,是自己让她失去了那种平静的生活,是自己没有用最多的时间陪伴在她身边,是自己让她在现在就结束她年轻的生命…
她本来不用现在就死的,虽然活在黑暗之中,可是一样的显得这么安乐,自己虽然给了她一副美丽的生活画,可是却很快就失去了色彩。
平平淡淡才是福,才是她最想的,她也曾经在自己面前提过很多次,为什么自己总是不在意?为什么在她今天离开了自己,自己才感觉到自己欠她这么多。为什么只有在她刚刚死去的一刹那自己才恍然明白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即使心中不甘,也从来没有怨言。
可是这一切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哀墓大于心死!丰含笑只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这个世界突然变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自己还拿什么来争斗?争斗给谁看?去给谁创造一个属于自己制造制度的世界?天下王道!没有人与自己享受的天下就算是自己的,又有何意义?没有了她的世界,就算多么的美好,似乎都是在涂了一层阴影的基础上吧?懊悔着一切,却是显得如此无力。
丰含笑只觉得身心都空了一般,可是在再次看到肖凌凤身上那几道醒目的伤痕的时候,他双目陡然一亮,似乎又找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自己还有这么多事没做,答应过你的事又怎么能不完成?允诺过给你的世界又怎么能不给你?
泰国风云 第一百九十五章 沧海桑田
阳光和煦,春风如女人温柔的手不断的轻拂地上刚刚成长的绿荫草地。神秘古老的庄园中间那棵几乎覆盖了庄园四周房屋屋顶的大榕树换上新的一年里的新装,在微风中轻舞着稚嫩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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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面的房屋却未能享受这春日阳光,阳光都被大榕树所阻挡。树阴在白色窗口画上它们新的一年里的第一幅黑白素描。四面是白纸门窗的房间中,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身穿黑色和服的浓眉老者杀腿盘坐在茶几边上。双目紧闭,似在养神。
茶几边上两边分别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年将五十,神情严肃庄重,似对那上首坐着的老者很是敬畏;女的看上去三十五六的样子,甚是美艳,端庄大方,面上并无特殊表情。他们两人下面又分别盘坐着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年纪都很轻,男的大约二十左右,生的俊朗结实,女的却似二十三四的模样,一脸寒霜,却掩盖不了她美丽的容颜。年轻女子正是伊贺珍子,只不过看上去与上次比起来似乎成熟了许多,也似憔悴了几分,眉宇间那种深深的哀愁与担忧却是被那上首的老者深深看在眼里。
“高建,你这次在中国去了这么久,不知道又有什么发现没有?”那端坐在上首座位的老者终于开口道。他依然没有睁开双目,声音似乎与他年龄一般有些苍老,但是却混重而有力,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听者心神跟随着他那声音轻轻一跳。
伊贺高建似乎也成熟了许多,听了老者的话之后稍微正了正身子,然后恭敬的道:“爷爷这次叫我去中国看看,孙儿在那里玩了一阵。那里似乎并不像一年多以前那么乱了,姐夫他他丰含笑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便一直没有过什么大的举动,他似乎变了个人一般,天天很规律的上课下课,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脱离了黑道,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中国的黑道神话人物。我怕,我怕他是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雄心,一年半多以来他什么事都不做,似乎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啊,只怕他真的已经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退出江湖了。”
他说到‘姐夫’这个词的时候,却不由得向伊贺珍子看了一眼,见她似乎脸色有变,当下便改了称呼。说完这些以后,他并没有看向威严的爷爷,而是偷偷的看着伊贺珍子,见伊贺珍子脸色微微又是一变,他心中了然,却也不说什么。
老者听完伊贺高建的话之后,终于睁来了他那摄人的双目,没有看众人一眼,他轻咿一声道:“哦?中国竟然真的这么平静?你有没有见过小刀门的小刀与左手,还有中国那神秘的轩辕门难道也在上次共工曹天反叛之后没有了一点动静?这种平静之后如果”他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而像是陷入了沉思。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