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很奇怪:“诸位找赵家人何事?制火器?”
丁毅不动声色:“咱们是松江千户所,听闻浙江制铳一流,想找几个铳匠,炮匠。”
掌柜看看几人,也的确像当官的,尤其丁毅,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想了下:“你们别去赵家了,赵家没人了,去找周大虎。”
“周大虎父亲是赵士祯的弟子,当年一起在工部,参与了赵士祯所有的火器研究。”
“赵死后,周父就回乐清了,然后开了小作坊,专门为浙江各千户所维修火铳。”
“干了十几年也死了,周大虎接手。”
“以前周父生意好时,父子两经常来我这喝酒,和我说以前在京城的趣事,最近几年好像生意不行了,周父死后,周大虎也难得过来。”
丁毅大喜,拍案而起:“他在那?”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一条街上,经多次打听,终于找到了周记铁铺。
“。。”大伙看着眼前破败不甚的铺子,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不是说是火器吗?怎么成铁铺了?
周记铁铺大概有六十多平方,单层泥木结构,窗户还有点破损,大门更是好多裂缝,进去后比较昏暗,连炉火都没升。
很多铁料就杂乱的堆在脚下,不远处的桌上有一些铁具,基本都是农用的锄,铲等物,也有少量的菜刀,军刀。
“有没有人啊?”赵大山扯着大喉咙叫道。
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丁毅也不管,直接推开后门,进入后面的院子。
院子里更乱,到处都是着铁料,器具,很多铁料都生绣了。
赵大山一边走一边叫,终于,最里面有人大叫:“吵什么吵,谁啊?”
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汉子走出房门,他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子,裤脚还卷到大腿处,满头是汗,不知在屋里干什么。
“请问周大虎在吗?”丁毅柔声道。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打铁具的话,今天休息。”
“我不打铁具,我要修铳。”丁毅道。
“。。”周大虎愣了下,他伸手扰扰头,犹豫了下:“我修铳很贵的。”
“有多贵?”丁毅笑问。
“你给我看看先。”周大虎好像很有把握。
丁毅转身,魏继业从身后递上一把鲁密铳。
“鲁密铳?”周大虎瞬息睛睛就亮了。
“正是。”丁毅递过去。
周大虎走出屋檐,站在院子里,拿手上左右看了看,很快眉头皱起来:“你这铳没坏啊?”
“是不是后面铳管时限用到了?”
“对啊,应该这个原因吧,难怪最近老是打不响。”丁毅脸上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