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要你的补偿,也不只是拿这点银子了,我费力的帮你将这些盘缠找回来,是真心想与你结交的,往后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石锦城又眨眨那漂亮的桃花眼,粉嫩嫩的红唇一勾再勾,那笑容说是卖弄风情也不为过了。
“我们不同路。”
耶律宸勋差点滚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怎么就感觉这个男人像是南风馆里出来的小倌儿呢!
“我也是忙无目的的走,索性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好了。反正现在也没我那表妹的下落,兴许与你们同行,能遇到呢!”
石锦城将手里的钱袋子在耶律宸勋的眼前又晃了晃,然后揣进了自己怀里,继续说道:“今后雇车、住店都由我打理了,你们只要安心上路就好。”
“你之前说丢了未婚妻,现在又说来找表妹,前后矛盾,没一句真话,哪个要和你同路。”
耶律宸勋扶了忧儿坐到一边,额角的青筋都在蹦了,可这里狭小,动手怕伤到忧儿,又怕引人注意,倒是巴望着找个地方,将他解决了才好。
“谁说表妹不能是未婚妻的,我们自幼订了亲,偏就她父亲狠心,将她卖了,弄的她还没到婆家的路上就生死未卜,害我心疼了三年,现在才又有了她的消息!我句句真话,没有半点作假。倒是你,连个名字都不肯说呢!我肯和你一路,应该是我要防着你才对。”
“没人让你同行,我之前开黑店的,杀人不眨眼,当心你小命不保。我是被官府通缉的,要四处躲藏,当心你也牵连进来,做个糊涂鬼。”
耶律宸勋撂下了狠话,不过说的也有七八分真话了,想想自己带忧儿远走的事情应该已经到了圣皇的耳朵里,只怕通缉自己的告示已经在送往各个府城的路上了。
“那好吧,我只好‘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了’。”
石锦城分明是铁了心要跟着了,说这话时候那双眸子里竟然闪出些哀怨来,让忧儿坐在边上都是一愣,抬头瞧着耶律宸勋,不明白这个怪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那你现在就去死,我宁愿带着死人上路。”
耶律宸勋终究是忍不住了,爆了粗口出来,两排整齐的白牙也磨了磨,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像是要将他咬碎了才解气。
“呃,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石锦城现在的模样,若是手里拿条手帕,粉嫩的唇瓣再咬住手帕一角,满眼的哀怨凄切,分明一个被休弃的小媳妇模样。他低下头微微的咬了咬唇瓣,像是打定了什么注意一般,再次开口:“这样吧,这钱袋还你,只要你将名字告诉我即可,不然我也实在舍不得你们路上没有盘缠,更不想你那样讨厌我。”
他那张绝美的脸若是别人看来,那此时的模样真想让人扑倒了好好疼爱一番,只是耶律宸勋不好这男风,更是看他那样子讨厌的紧了,就连他递过来的钱袋也不看一眼,赌气扭过头去,就是不说话。
“我相公叫萧宸。石公子刚刚那一番话定然是说笑呢!只是我们夫妻真的有要事在身,不便于人同行,还请石公子再寻伙伴吧!”
忧儿看看面前两个俊美的男人,却像是小孩子斗气斗嘴一般的你来我往,终究还是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一番正经话。
“小娘子说话当真好听,不像是他,吃了狗屎一样。我只是好心问问他名字,真诚与他相交的,他就是胡乱编个名字说了,搪塞我一番也好啊!总好过这样硬来,让我伤心。”
石锦城这句话倒显得话里有话了,言外之意忧儿是拿了假名字来搪塞他的,让忧儿那张小脸微微一红,有些挂不住了。
“不知好歹,名字已经跟你说了,爱信不信,钱袋我不要了,你快走。”
耶律宸勋大手伸出来,将石锦城向门外就推,这次石锦城没有躲开,直接被推出了门,而他一直拿在手里的钱袋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仍然攥的紧紧的出门去了。
“咣当”耶律宸勋将门大力的甩上,像是那一下可以将石锦城的俊脸都拍扁才甘心。
“偷了钱袋又来卖乖,真应该报官才对。”。
耶律宸勋对着门大声的说着,分明就是说给外面的石锦城听的。
“我说了不是偷的,是帮你找回来的,不知好歹。”
石锦城隔着门回了一句,然后便听到隔壁客房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那声音也是“咣当”一声响,比刚刚耶律宸勋那一下也毫不逊色了。
“宸,他到底怎么回事?真的只是怪癖吗?”
怪癖成这个样子的男人真是不多了,只差要扑到耶律宸勋怀里撒娇了。
“不知道,或许我该传影子们过来,去查查他的底细了。”
这时候耶律宸勋又想起了那几个暗卫,起码让他们抵挡一阵,自己可不想再见到石锦城那张桃花脸。
“可我感觉他不像坏人,或许真的有些怪癖,刚好我们又得罪了他。”
“睡吧!明天他若是再跟着,我便一定要问个清楚。”
不到万不得已,耶律宸勋也不想再将那些好不容易甩掉的暗卫召集回来,毕竟这样清闲自在的日子比什么都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