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帐。”
耶律宸勋站起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还是刚刚摔跤之后有些疲惫了,身子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将忧儿从毯子上拉了起来,大手环过她的腰肢,拥着她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看着他,失神
“不,放开我。”
忧儿在耶律宸勋结实的臂膀里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来,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龙涎香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男性特有的一股迷人味道,会让人闻了脸红心跳。
而那再有几步就可以走到的营帐更是让忧儿仓皇失措,他拉自己回去干嘛!这样的深夜,这样喝醉的男人,又是一个土匪的头子,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不用再说了。
“哈哈,我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扭断你的腰,还是老实些好。”
耶律宸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虽然带着威胁的味道,那笑声却也是真挚的,握住忧儿纤腰的大手又使几分力气,便将忧儿紧紧的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怕什么,我还嫌你太小呢。说过了,或许你长大些就会收了你。但现在,营中没有多余的帐篷单独安排给你了。”
耶律宸勋感觉到怀里的忧儿仍然想要倔强挣扎,但她那连自己指头都掰不开的力气实在不值一提,向她解释没有营帐安排,也是为了让她省点力气。
“呼”听到耶律宸勋的话,忧儿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了身体不再挣扎,只是和他一起迈进主帐之后,又有一丝担心浮了上来。
这里,只有一张床!
“帮我脱衣服。”
一直夹着忧儿来到了床边,耶律宸勋才放开了手,然后双手平伸,等着新晋小侍婢的服务。
给他系过扣子,也见过他脱衣洗澡,所以忧儿也没过多的挣扎和犹豫,便上前一步,解开了他衣襟的第一颗扣子。
可解开两颗扣子之后,忧儿发现系扣子和解扣子、脱衣服完全是两种概念。并不是程序上如何复杂的两件事情,因为一个先后的顺序,就显得暧昧至极。
当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帮他宽衣解带的时候,那是另一番带着亲密味道的一个举动,当忧儿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忍不住羞红了小脸,心也狂跳了起来。
小手一再的颤抖,以至于半天才会解开一颗扣子,可耶律宸勋却似乎比之前有耐心多了,并没有推开忧儿自己动手,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她这种慢悠悠的服侍。
他的身子很高,忧儿尽量站直了身子才到他的胸口,从下面抬头偷偷看向他的时候,可以看清他尖尖的下巴和薄而有型的唇瓣;越过挺直的鼻子再向上看,便是他睫毛投在眼睑处的暗影。他的睫毛很长,浓密而微微的卷翘,整张脸仔细看去,竟然有着惊人的美貌,如果他被晒红的脸不再那么粗糙了,他应该是一个绝顶俊美,又带着丝丝柔情的男人。
“好了没?”
头上低低磁性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忧儿看她的眼神,好像被一下抓住了小辫子似的心虚,忧儿发现自己竟然看一个匪首看到痴了,偷偷再看一眼,发现他还闭着眼睛,忧儿才放心的松了口气,把最后两颗扣子解开,脱下了他的外袍。
“好了。”
“好了?还有这个呢。”
耶律宸勋终于睁开眼睛,看一眼小脸还红扑扑的忧儿,指了指自己雪白的中衣。其实,他知道刚刚这个小女人在看自己。
睡吧
“这,这个也脱?”
忧儿发现他的衣扣解开了,自己的舌头却打了结,只是站在那里看他,却不再上前给他脱衣。
“那我自己来。”
耶律宸勋伸手慢慢的解开了中衣的扣子,动作缓慢而优雅,期间他的眼神还一直盯着忧儿的红扑扑的小脸,不曾移开半分,让忧儿一下不知道是该抬头看着他,还是该低下头才好。抬头就会对上他那双深邃美丽的眼眸;可低着头,眼神就会落在他已经敞开的胸腹之间,那里一块块排列整齐的腹肌,让忧儿脸更加的红;平视那就平视,可忧儿平视过去,正好看到了他胸前的两颗红豆!!
“哈哈哈!睡吧。”
大笑声从耶律宸勋的口中溢出,这小丫头真是好玩儿,明明是要躲避开自己的身子和目光,却正好将自己上下都看了一遍。
脱下中衣,露出精壮的臂膀,耶律宸勋坐在床边脱下了靴子,躺在了床上,又将身子向床里面靠了靠,空出来外面几乎大半个床铺,看着忧儿拍了拍。
“不,我,我睡这里就好。”
忧儿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不敢上前,却后退了一步,正好看到旁边地上铺的一块羊毛毯子。
“随你。”
耶律宸勋倒是没有强求她一定睡在自己的床上,睡在自己的身边,见她小小的身子向那块毯子躺了过去,翻了个身,面朝里睡过去了。
忧儿躺在毯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之前听说过许多关于大辽,关于契丹人的事情,知道契丹人对于女人的看法并不如何的卑贱,因为他们认为女人要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但也不会过分的拘泥于和女人之间的礼节和忌讳,甚至还会有和不是妻子的女人,或是不是丈夫的男人一起洗澡、睡觉的事情发生,但却也不会乱来,而是单纯的人与人之间不过分的避讳而已。
可如今让她和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是在晚上,她实在是睡不着,心里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