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宸勋亲自将筐子绑在马背上,又用手推了推,感觉结实了,才放心。
忧儿从筐子里抬起头看着耶律宸勋,她现在没有什么反驳的权利,也知道跑不掉了。昨天他抓自己回来,虽然那么生气的样子,可毕竟没有做什么太可怕的事情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说他没有杀朱子瑾。虽然心中一直还有疑惑,不明白他说朱子瑾不是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忧儿心里却有点开始相信他。
也许……忧儿期盼着他能向之前说过的那样,将来有机会,会送自己回夏国吧!
“这个拿着,如果有需要就叫我。”
将一个慢慢的水袋和一个纸包塞进忧儿怀里,耶律宸勋接过了耶克达手里的盖子,将那只筐子盖住,然后蒙上了一块大大的黑布。
忧儿坐在筐子里,因为太阳光很强烈,即使蒙上了黑布里面还是可以透过亮光来,而借着透过来的光线,忧儿打开了那个纸包,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包点心和两个洗干净的梨子。
心里泛起一股甜意,忧儿伸手推了推头上的筐盖。眼前一亮,筐盖马上打开了,露出来的是耶律宸勋那张俊脸和带着询问与关心的眼神。
“谢谢!”忧儿向着他灿烂一笑,小雏菊般清新甜美,却又带着玫瑰般绚烂的色彩,那是忧儿羞红的脸颊。
“别乱动,当心掉出来……”
“不是摔死,就是被马踩死对吧!”
耶律宸勋才说了一半,忧儿就接下了另外半句,他和耶克达一样的威胁,但明显他们的意思都是更怕她摔出来。而且这样的威胁根本就是另一种方式的宠溺。
“知道就好。在里面多睡觉,晚上凉快了我带你到处走走。”
这次耶律宸勋将盖子重新盖好,忧儿感觉马动了起来,接着便有了呼呼的风吹进筐子里,感觉也不是那么闷了,拿过一只梨子咬了一口,真甜!
*****千千丁香结*****
这次奔徙足足持续了十一天,中间只路过了两个很小的镇子,大队人马依然马不停蹄的过境,耶律宸勋还是匆忙的带着忧儿过去打个尖,洗澡、换衣服、吃饭,然后又要去追赶大队人马。
晚上,也会在营地里拉着她到处转转,其实就是为了让她活动一下,怕她在坐的久了伤了腰和腿。
只是,忧儿的小脸却日渐消瘦起来,直到第十一天晚上,她再次发起了高烧,一到营帐便昏睡过去。
“主子,这个是清热解毒的药。”
这次耶克达有了准备,上次忧儿发烧之后,他就在邺城的药铺买了些应急的药品,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还有七天,她……”
看着忧儿已经突出的颧骨和越发尖尖的下巴,耶律宸勋担心余下的七天里,她究竟要怎么才能撑过去。
“主子,是否该想一想回去后如何向圣皇交代?”
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忧儿,耶克达感觉主子似乎忘了点什么。如果说她只是一件剿匪后的战利品,显然不必做过多的打算,可现在任谁都看的出来,主子对她是不同的。
“交代!她吗?她自然和我回王府。”
耶律宸勋从没有想过要她离开,那些从匪巢缴获的黄金和珠宝可以全部上缴,那两个女人可以送去军营,可她已经划入了自己的私有范围。
“还有皇后和鸿嫣郡主那边……”
耶克达继续提醒着,也许对于圣皇不用交代了,同为男人,应该可以理解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可对于女人呢!上面有主子的生母萧皇后,下面还有个鸿嫣郡主!
“……”耶律宸勋默然了。良久之后,他发现耶克达还站在这里,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耶克达施礼之后退了出去,到了门口刚刚掀起帐帘,耶律宸勋又叫住了他:“耶克达,离圣湖还有多远?”
“一天。”
“嗯,在圣湖停留一天吧。”
“是。”
依旧是完全的服从,只是耶克达在心里惊叹着:主子会想到带这个女人去圣湖。
第二天早上,忧儿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吃了药总算好了些,而且她自己也清楚,她有着神奇的血液,所以她只是因为太累了才会生病,就算不吃药也不会病太久的。
“今天我们骑马。晚上会到一个美丽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将忧儿抱上了马背,耶律宸勋也上马,从后面将忧儿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嗯”有些虚弱的靠在耶律宸勋的胸膛上,忧儿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问是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