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修炼。那种危险我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尤其可未必还有一个墨澈心替我挡灾。
偷偷瞥了一眼,见母皇脸色依然阴沉,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墨澈心受伤后,我不应该随便给他滴血相喂,应该。。。。。。”
说起这事,我简直憋闷地想要挠墙,你说这一开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是被吓得脑筋短路了还是反应太迟钝?
墨澈心灵气耗尽,现成的补药不就是那只阴兽的魔核吗?我却先用自己那点微薄的功力尝试,害得他伤势加重不说,之后千不该,万不该,又给他喂了自己的血。
皇血中所蕴含的力量何其激烈,身体强韧的阴兽都得稀释后再吸收,何况本体只是一株兰花的墨澈心。甚至我还喂给他不止一滴。直接后果就是他体内灵气冲突经脉,走火入魔了。
“也多亏得青兰公子心志坚毅,修为精纯,才硬生生将冲入的外力压卫下去,保得一线生机,否则极有可能当场就爆体而亡了。”匆匆赶至的医官查看了他的伤势后,说道。
我简直无地自容。难怪他功体尽废,被打回了原型。
听我提起此事,母皇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连本体都被你折腾出来了,这些年积攒的化形之力,几乎毁于一旦,你可知草木之物修行之路何其艰难!而且澈心对我意义重大,此次被你一搅,也不只要耽误多少要事。”说到后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意义重大?我耳朵刷的竖了起来,什么意义?
可惜,母皇却没有继续说明,反而盯着我,不再言语。
我和母皇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终于醒悟过来,她这是在等着我继续认罪呢!
还有啊?还有什么?
我赶紧开动脑筋,继续编制罗列自己的罪名,可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还有哪里做错了。
站在殿中期期艾艾,母皇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得我胆颤心惊。只恨自己平时的缺德事还干的太少,难以列出个十大罪状来,让母皇狠骂一顿解解气。
殿内的寂静徘徊了半天,终于,母皇冷淡地开了口:“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明明要杀他,却没有斩草除根。”
“啊!”我猛地抬起头,是墨澈心供出来了?!
不对,他现在还是朵儿花,能说什么话。呃,难道母皇与他功体特殊,心意相连,能心电感应?我胡思乱想着。
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得我又是一阵自卑,赶紧乖乖低下头等着挨批。
“他什么都没说。”像是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母皇冷冷看着我,“只是我要教你一件事,为君者,最忌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你若是想杀一个人,就要一击必中,永绝后患!”
“可是,他不是母皇的弟子吗?”我脱口道。
“你还知道他是我弟子!”母皇瞬间提高了声音,怒色一闪而逝,“如此人才,你不能用,却想杀;想杀也就罢了,却又狠不下心,做不到斩草除根。你可知道,若是杀不了,只会让他心生疏离,后患无穷,你以为你那点儿小伎俩能瞒得过他?”
平整的金砖地面倒映出我垂头丧气的面容,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自己钻进去,可惜一切只是妄想,我只得继续乖乖认罪道:“儿臣知错了,此事确实被他发觉。。。。。。”
却不料话未说完,母皇神情微微一怔,眉梢挑起,“你说什么?”
不明白母皇为何这样问,我赶紧将被他套出实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殿内一阵静默,我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去,母皇正神色莫测地想着什么,神情依然凝重,却隐有一丝释然。
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墨澈心告密了。母皇是怎么发觉的?难道我看墨澈心不顺眼她早就知道了?
心中纳闷,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得老老实实站在殿中,苦恼着这番训斥应该到何时才能结束。
母皇不言不语的看了我半响,直看得我心虚不已,才终于叹了一口气,“算了。”
我如蒙大赦,刚想谢恩,却不料下一句话又让我如坠冰窖。
“你给我去祭殿跪着吧。”
说罢,母皇也懒得再看我一眼,直接唤来殿外待从,命人押着我送入了西祭殿。
于是,我就孤零零一个人从昨天一直跪到了今天。
唉,都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一个人过来,母皇不会将我忘了吧?皇的了一下母皇也来得及问问,墨澈心的情况如何了。医官说他仍有一线生机,应该是性命无碍,只是不知那一身修为。。。。。。
我并膝坐在殿中,出神地想着。忽然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响亮声音:“参见玄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