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宫珲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给我毒药?”难道说他真的如她所说早就露出破绽了?
“救我?”宫明珏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个我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救我了?宫珲,你可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对于算计我的人,我还要给你疗伤的药吗?我可不是你,我的头没有被驴踢过!”
“怎么会?”宫珲不甘心的大叫,“我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了?”他一向都对自己的演技十分自负,不然他也不会得到现在的位置。他从来都不会输,当然更不会输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的手里。
“不甘心啊?”宫明珏讥笑着,不屑的扫过宫珲痛苦扭曲的脸颊,嘴里啧啧有声,“我真是不懂了,是不是我娘太善良啊,怎么会被你这种人渣骗。如此拙劣的演技也好意思出来现眼?宫珲,麻烦你回去再修炼个万八千年再来我跟前表演。你要知道,太没有挑战性的东西,对我来说很无聊!”
“蔚儿,你知道她说的破绽是什么吗?”昭晨在脑海中悄悄的问着玉蔚儿,他怎么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玉蔚儿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不是一直跟着主人在一起嘛,什么破绽?
“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破绽太多,给你点出来。”宫明珏嗤笑着,竖起食指,“第一次在见到我们的时候,你就在那里大喊,‘你们做什么?怎么挖了别人的墓穴?’试问,我们都挖开墓穴很久了,你怎么早不阻止?就算你真的觉得挖别人墓穴不对,你在见到我们动手的时候就应该跳出来阻止了不是吗?可是,你没有在我们挖墓穴的时候出现。但是,等你一出现的时候,就立刻指责我们挖了墓穴。我们手里根本就没有用来挖墓穴的工具,你凭什么一眼就断定是我们挖的?”
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的宫珲,宫明珏冷冷的笑着,她知道,脸上血色尽失不仅仅是因为痛,更多的是他的诡计被她揭穿,“如果不是用工具挖的,那么我们当中必然有人是妖,但是普通人是无法分辨人型妖与人类的区别,璇他们根本就没有当着你的面使用妖力,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妖的?
宫明珏笑着摇了摇头:“宫珲,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破绽?这些无一不说明一点,你早就到了,而且你是在旁边看着我们弄开墓穴,你就是想让我们发现墓穴的异常,然后进入莱茵森林,成为你的棋子!”
“我竟然有这么大的破绽……”宫珲现在想来头上直冒冷汗,“你从见到我那刻起就已经在怀疑了?那为什么当时不除掉我?”
“为什么?”宫明珏好笑的反问,“就算是垃圾,偶尔也会是有点利用价值的,既然你这么上心的一步一步将我们引到莱茵森林里去,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尽量保证我们安全到达中心地带。越是如此,你越能达到你的目的。我们也能稍稍有点好处,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宫明珏一番话说下来,听得昭晨和玉蔚儿心里直发凉,她好深的城府!原来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布局,将计就计的在局中设局!
“你……”宫珲惊愕的盯着宫明珏,仿佛是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她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机?
“怎么,很惊讶吗?”宫明珏邪魅的笑着,竟比那罂粟还要媚上几分,“宫珲,你以为天下的女子都像我娘一向的天真,可以任你玩弄在手掌之中吗?每年给你送我的画像,为什么没有书信,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白痴,我娘无非就是想告诉你,我是女子,我生活的很好。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我娘在报平安的后面隐藏着她默默流泪的眼眸?”
她的娘太善良了,只是很被动的等着宫珲良心发现的回来看看,可是这种男子怎么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会在意的!
“我不得不说,你确实也是下了点本钱的,为了骗我信任你,能将自己身上的肉故意的弄烂一块儿,看来你还是挺有狠心。”宫明珏嗤笑着,眼中全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不过呢,我是不是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看,你对自己都这么狠,无非就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伸手一指旁边的璇:“你以为我朋友为什么要把我站立树枝旁边的杂枝树叶都弄下去?那就是为了怕有虫子接近我发现不了。而你偏偏在我分神的时候被肉虫伤了,还特意为了救我伤的,假不假啊你?”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为了救你而受伤的这份好意都能被你歪曲到如此地步,唉……我真是做人很失败……”宫珲叹息着,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宫珲,别这样无耻好不好?一个人就算再无赖、再使诈至少要敢作敢当吧?再说了,你不是很不屑生为人吗?既然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又何来失败不失败这么一说?”宫明珏讥讽着,她就是看不惯这种惺惺作态的人,“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宫明珏,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宫珲被宫明珏骂得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他一直被人尊敬何时受过如此辱骂?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宫明珏好似突然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亲人之间就是要互相算计互相利用啊。这就是神身边人的理论,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不过呢,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学不来你们这么高尚的情感!”
“还有,你救我?我呸!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敢说出口!”宫明珏大骂着,“我真怀疑你那个嘴是干什么的,真的是进食的,你没有搞错吧,不是排泄的?”
“宫明珏,你不要太过分!”一旁的大祭司再也看不下去,起身骂道,“你口口声声说宫珲大人是假意救你,你看看他胳膊上的伤,难道这个伤还能有假吗?身为人家的女儿,对于父亲的救命之恩不但不知道回报,但到在那里恶言相向,你倒真是孝顺!”
“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算什么东西!”宫明珏手一指,毫不客气的骂回去,“当时你在现场吗?你看到事情的经过了吗?不在现场不明所以,你在旁边放什么屁?活腻歪了是吧?”
“宫珲,我就再告诉你最大的败笔在哪里!“宫明珏一口气把大祭司骂了回去,冷眼盯着宫珲,”刚开始你在莱茵森林与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也杀死了一只虫子,那虫子是软软的掉在地上,而且你将匕首收起来的时候再树干上仔细的擦拭过,同时树干也被腐蚀掉。可你在树枝上救我的时候呢?虫子是僵直的掉下去,同样的匕首,你却擦都没擦就剜你被腐蚀的皮肉,却一点事都没有!宫珲,你要怎么解释?”
“不是你一开始准备的肉虫又是什么?不就是想在我面前表演一下你的慈父形象嘛,拜托,下次做戏做好点好不好?这么烂的演技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你好意思演,我都不好意思看!”宫明珏冷笑着,她已经从心底里将宫珲鄙视个彻底。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她就不明白了,她的娘是看上他什么了?
“所以才在那个时候给我药丸,让我把毒药吃下去。”宫珲揪住自己的衣襟,身体内的痛是越来越厉害,痛得他开始有些呼吸急促。
“你不是很自负你的演技吗?我就给你毒药喽。我明明已经说了是毒药,你非要以为是我被你的‘父爱’感动,硬吃,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宫明珏嬉笑着,说得理所当然。
“好!好厉害的宫明珏!想不到,我竟然栽在你的手里!”宫珲越想越不甘心,他一生经历风浪无数,最后竟然会栽在一个丫头手里,真是莫大的讽刺!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宫明珏冷哼着,“我娘有多么爱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你在宫家一待就是十几年。你呢?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除了自己的目的还有什么?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还在莱茵森林跟我说什么你的所作所为也是我娘的愿望!我呸!真亏你能说得出口!你不要脸要有个限度!”
不值啊!她娘这么多年真的是不值!为了这个男人,耗尽了自己的青春,流干了眼泪,最后连命都赔进去了,值吗?太不值了!
“为了你自己,牺牲了我娘的一生,如今又算计到我的头上,宫珲,你要不要再卑鄙无耻一些?”这样的人是她的父亲,真是可耻!
“怎么样?你娘嫁给了我就应该为我着想,你是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一切。”宫珲强忍着痛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