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还会这么热闹,这间清风阁的酒菜如何,根本就不用多作介绍的了。
沈胜衣痛尽三杯,忍不住称赞一句公孙接:“好!拣的好地方。”
公孙接一笑:“我一向不惯待薄自己的肚子。”
沈牲衣又斟了一杯,那眼睛无意一瞟,忽间一怔,道:“这问酒楼当厨师的大师付倒也快的惊人,菜这就来了。”
“哦!”公孙接侧头一望,果然就见到四个店小二左手捧着木盘子笔直走了过来。
“的确快。”公孙接这句话才出口,倏的也一怔。“怕是弄错了,不是我们的,我刚才只是要了三样小菜。”
“我也记得只是三样。”
语声刚落,四个盘子猛可一齐迎面飞撞过来。
四个店小二左手飞出,右手连随一翻,四支剑几乎同时右手之中出现,几乎同时刺向沈胜衣的胸腹咽喉。
这四个店小二并没有送错对象,只不过给沈胜衣送来的不是菜,是剑!
剑狠毒!快速!
公孙接一眼瞥见,不由惊呼失声,右手一抹,呛啷一响,配剑出鞘,一剑还未刺出,耳边传来连声异响,再望去,一只木盘子碎裂在桌上,沈胜衣人已不见。
“沈兄,”公孙接这才真的大吃一惊。
沈胜衣应声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只见他左手拿着一个只剩一角的木盘子,杯子还握在他右手之中,却已只剩一半。
公孙接掌心不其握了一把冷汗。
这仓猝之间,这意外之变,他左手接过一个木盘子,以一盘一杯,接下了疾来的四支快剑,毒剑,没有沈胜衣那种经验,那种身手,真还不容易做得到。
公孙接实在不敢想像这四支剑的目的若是在自己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四个店小二却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那四支剑无疑志在必得,但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可也没有想到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四支剑之中,没有一支见功。
沈胜衣也不去理会那四个店小二,只是右手一扬,那个只剩一半的杯子叮哨落地,冲着公孙接一笑,道:“我说怎样,不是来了?”
公孙接苦笑一声:“你这小子闯下的祸似乎不小。”
沈胜衣也不禁苦笑。
“他们简直就立心取你的性命……”
这倒是事实,公孙接话口进完,那四个店小二一声怒喝,四支剑又一齐刺出。
只见沈胜衣左手挥出,就以手中的那一角碎盘子敲开了左灰一剑,腰一弯,闪开胸膛飞来的另一剑。
还有两剑!
叮哨的西声,那两剑刺出未及一半,就给横来的一剑震开。
公孙接的剑。
刚才那一着不能得手,现在就更难得手的了。
四个店小二却毫不在乎,冷笑挥剑。
这一剑才刺出一半,四个人突然一声惨叫,夺!夺!夺1夺!的四声,四支剑先后刺在地上,四个人却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沈胜衣、公孙接一时怔在当场。
他们都看到那刹那之间一个人连着一道剑光从旁突然离座飞起,可想不到这个人这一剑的目的是在这四个店小二身上。
剑由后颈削入,左后颈削出,血像怒箭一样激射,伤口直透咽喉,四个店小二几乎没有身首异处。
好锋利的一支剑,好狠竦的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娇脸红霞亲,朱唇绛脂匀,这个女人虽然年纪看来最少已有三十,也无十分姿色,但仍不乏动人的地方。
她在笑,笑得就像是一个娃娃,有谁想得到带着一脸这样的笑容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有这种赫人的手段。
公孙接的心底不觉涌起一股寒意,沈胜衣的眉头却在打结。
“金丝燕。”他居然打了一个招呼,他居然认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