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虎等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却忽然渐渐地走远了,人影也不见了。
二虎心生蹊跷,疑惑不解,心想也许是黑脸神的同伙,看见自己杀了他的同伴被吓走了。
二虎从小沙包后闪现出来,四下张望一下,确信附近已经没有了红面鬼之后,又看了一眼死在沙丘上的黑脸神,脱下被黑脸神撕坏刮破的老羊皮袄,盖到他的身上,留下弓箭和腰刀,捡起黑脸神丢下的匕首和手枪,换上杏花给他带来的而另一件棉衣,背起皮张饶了一个大弯子,从另一个方向回了村子,这才知道母亲和姐姐双双被刘府所害,不知去向,便怒杀了刘子豪,然后又逃进了大草原。
此刻,二虎默默地想着自己这次进入大草原打猎之后,所遇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又险些被暗杀。他心中好一阵后悔,后悔自己回来晚了,居然让刘府绑架了母亲和姐姐……
现在,他救走了洪雪飞,杀了李子豪,已经和刘家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小孤山是不能回去了,这茫茫草原何处是他的栖息之地?真是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团聚啊,那么自己的老娘和姐姐又怎么样了呢?难道他们真的遭遇了不测?
而此时此刻,连接死了两个当家人的刘府,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第 129 章 七朵花假哭亡灵
刘老太和刘子豪死后的 第 129 章 哀顺变吧。”说罢,他又长叹一声,差点昏厥过去,尚天鹰和陆地龙立即上前把他搀回到上房。
吕荷花紧跟着刘子文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因为刘子文的三个太太已经回来了,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刘子文来往,只好把自己关在屋里。但是,她的心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始终在惦记着刘子文。此时,她将窗户帘拉下来,偷偷地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这几天她好像吃错了药,家里死了两个人,并不感到悲伤,还在想着男女相爱的那点勾当,一见到小叔子刘子文的影子,就像失了魂一样,心儿跳,脸儿红,坐卧不安,吃饭不香,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开饭的时候,她推托自己伤心过度,身子不适,没有出屋。
她趴着北窗,眼盯着日头看,终于熬到日头偏西。可是,她的那种盼望还是没有临到她的头上。
当月上树梢的时候,吕荷花没有点灯。她侧卧在炕上,耳朵可没闲着。心怀不轨的女人,耳朵是极其灵敏的。她在静夜里默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吕荷花翻了一个身,忽然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到一天的时间,相继死了两个重量级的当家人,他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吗?可是她转念又一想,这县长的脾气老娘是知道的,他可是最最自私的,他才不管谁死呢,快活得劲就行,没准儿他马上就会来的。
忽然,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吕荷花的心一惊,连忙从炕上翻身坐起。她再一细听,的确是不同于幻觉的实实在在的轻轻扣动房门的声响。她故作矜持地问:“谁?”
“笃笃笃……”那敲门人没有说话,仍然以敲门声作为回答。
吕荷花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忙从炕上跳下去开了门。房门向两侧分开,月光将一个的肥胖宽大的身影投进屋来,不远处的后面,还有两个县府的人在暗中保护着县长大人。如此深宅大院,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接连有两人被刺,刘子文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必须时刻防备,严密布控。
果然是县太爷小叔子,虽然是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目,但吕荷花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熟悉的男人气息。
吕荷花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狠心的。”
刘子文默不作声地进了屋,问道:“你咋不点灯?”
“小奴害怕呀,怕你这只馋猫偷着下手。”吕荷花发贱地说道。
“点灯。”刘子文吩咐道。
“你真狠心,想当初你扔下小女就走了,把小女送给了你哥哥,如今他走了,成了死鬼,我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当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吕荷花一边点灯一边说道。
油灯亮了,刘子文那张胖脸在吕荷花的眼中蓦然清晰起来,只见他那张胖胖的圆脸,似乎被这几天的遭遇和变故弄得憔悴了许多,仿佛变长了一些。
“这……”刘子文沉吟了半晌,一把搂过吕荷花花,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也是刘府发生变故之后,他唯独见了吕荷花,才特有的笑容。
吕荷花多情、乖巧地扒在他的胸口,小声地哭泣起来:“小奴横竖都是你们刘家的人,你那死鬼哥哥花心,明天你再一走了之,小奴怎么办啊!”
刘子文本来是带着矛盾、微妙、复杂的心情而来的,听吕荷花这样说,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在沙岭县城求学的时候,与人结仇,被人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眼前的这个吕荷花把他藏到窑子的情形。他想吕荷花的话也有理,当初要不是老太太在中间搅合,说他刘子文知书达理的,一表人才,何苦找个窑姐姐?老大没儿子续香火才是当务之急。再说那时候,他还是个书生,没有什么功名。只好听从了老太太的安排,把自己的小情人拱手让给了他大哥刘子豪。所以,刘子文在内心还是对他大哥多少有些成见的。
刘子文和吕荷花原本就是一对燃情炙热的野鸳鸯,刘子豪这一死,两只野鸳鸯便自然而然地游到了一个水池子里……
第 130 章 黑风席卷灵幡去
又过了一天是刘府出殡的日子。两口大红的棺材被一帮家丁们抬着出了刘府,直奔刘府在村外肥臀河边的墓地。
刘子文扛着灵幡,慢慢悠地走在前面,尚天鹰和陆地龙紧缩其后,接下去是管家马精明,护院首领牛群、杨军以及家丁们,金银花、童铁花、吕荷花等太太们走在男人们的后面,最后面是载着纸人纸马的随行车辆。
出殡的队伍还没有走出村口,忽然从西北边的草原上刮来一股黑风。那风好大,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刘子文手中的灵幡给刮跑了,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木棍子。他心中一惊,索性把棍子扔了。他想,早晨起来还风平浪静的,哪来这么大的风呢?他紧缩着脖子,将身上的孝衣,向头上遮盖了一下。
刘子文又回过头,只见那风刮得抬棺材的人们即刻就乱了脚步,棺材涌向一边,差点把抬着棺材的人压倒。
马精明急忙站出来,指挥着人群中大声地说:“不能停,不能停!那边的人使劲往起抬,停下来刘家就会倒霉的!”
刘子文也知道这棺材是最忌讳途中停下来的,便停下脚步,把心悬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人们又在棺材斜楞的一边,加派了人手,又保持了平稳。
刘子文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他刚才听了马精明的话,却感觉很刺耳很不吉利,便瞪了他一眼。片刻之后,那风便飞过去了。又恢复了平静。
陆地龙等人从来没有见到如此送葬的场面,暗暗露出忍俊不住的似笑非笑的奇怪摸样。尚天鹰头发现他们的神色不对,连忙暗暗地踢了他们几脚。才止住笑声。随后,他们用双手捂着脸,继续哭天喊地……
等他们埋葬了两口棺材,出殡归来,大老远就奇怪发现刘府门口的一座石狮上挂着一些白白零碎的纸片。走近一看,才认出是刚才被那阵大风刮走的灵幡,居然跑到这里。不偏不倚地又回归到刘府,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马精明认为这是不吉利的象征,连忙取下来。点火烧了。
尚天鹰和陆地龙扶着刘子文走进王府上房,金银花过来给他们倒茶。
刘子文看了她一眼,说道:“大嫂,您带领嫂子们帮助厨子们忙活做饭去吧。今儿吃饭的人多。厨子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