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精明提醒道:“老爷您怎么忘了,杨军和牛群跟您打猎回来之后,不是被您派出去调查那个蒙面夜行人去了吗?”
“哦……这事儿给闹腾的,把老子给气蒙了。走,到牛圈去看看。”两人急忙穿过后花园,来到东北面的牛圈旁。
刘子豪说:“快去看看牛是怎么死的。”
“好的,小人下马上进去。”马精明打开牛圈的大门,走了进去。他蹲下来在死牛旁观察了一袋烟的功夫,才转过身,对刘子豪说:“两头牛都是被咬断了脖子,八成是草原狼咬的。”
“什么?草原狼咬的,这就奇了怪了。”刘子豪看了一眼府上那一仗多高的院墙,心中疑惑地说:“怎么可能,这院墙这么高,什么狼能进来呢?”
马精明查看完黄牛的死因,走出牛圈说:“老爷,那草原狼能悬一丈多高呢,咋就不可能进来呢。”
刘子豪看着牛圈里的两匹大黄牛心疼啊,一跺脚说道:“看来必须得上山了,一定要射死那只吃牛的狼,方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老爷,这草原上的狼,可是十分狡猾凶恶呀,而且成群结对,不好惹啊,弄不好就得被狼咬死。”马精明担心地说。
“你他娘竟说丧气话!”刘子豪虽然对管家的话不是很满意,但是那大草原野兽的厉害,他作为曾经的猎人还是知晓的。他略加思考了一下,脸上便堆起奇怪的冷笑:“嘿嘿,有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草原狼。”
马精明一听,心里就暗中思量,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说的是郑二虎?”
“嘿嘿;你小子还算精明。走,你跟我找那混小子去!”刘子豪一挥手,领着马精明便走了出去。恰巧这时候,杨军和牛群也回到了刘府,便跟着主人一起来到郑二虎的家中。
刘子豪一进门就虚情假意地冲二虎一抱拳:“贤侄,打扰了。”
接着,杨军和牛群也走上前,向二虎一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节,然后站立在一旁。
二虎一看刘子豪这架势不小啊,还带着保镖护院,而且对自己的称呼,由原来的“混小子”变成了“贤侄”,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或者是有求于自己。
但是他没有给杨军和牛群还礼,因为上次他俩到育才中学调查夜行人的事,二虎在心里一直对他俩很反感,就把头扭向一边,看了一眼外面早初生的阳光,说道:“刘大老爷今天怎么难得清闲,到我们穷人家来了?”
马精明连忙从主人的背后钻出来,抻着细脖子说:“小子,你装别牛逼,我家大老爷这是跟你客气,看得起你,你别不吃抬举……”
王乐山一摆手,马精明就停止了说话。他对二虎不冷不热的傲慢态度似乎并没有在意,又堆起了笑,说道:“我今天可是请你来帮忙来了。”
“我能帮什么忙?”二虎说道:“你家大业大,买卖兴盛,帮衬的人有的是。”
“贤侄啊,论理,我该早来拜访,这么多年咱们小孤山有你家这个大猎户照着,咱村里的牲畜没怎么受到野兽的祸害,你爹和你就是咱村子的保护神啊。论情,咱们毕竟一个村子住着,人不亲,土还亲呢,再说你还跟我家大小姐是同学,你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上学,我作为长辈看着高兴啊。论事,咱两家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至于那个我家丢钱的事,纯属误会,那天我没在家,那钱是我拿走的,让你母亲受委屈了,现在我正式向你家道歉。”说着,他要到二虎母亲住的堂屋,亲自给她赔礼道歉。
二虎听了刘子豪的话,知道他是让自己进山打狼,才不得已违心地前来说这些软乎话的。他略微一想,内心便有了主意。
“家母已经出屋干活去了,我们可劳烦不起刘大老爷呀,赔礼道歉就免了吧。”二虎拦住了刘子豪,明知故问地说道:“不知大老爷让在下做什么?”
“贤侄少年英雄,射箭百发百中,昨天老夫已经领教过了。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喜好打猎的,只是现在老了不中用,赶不上你们年轻人喽。昨天晚上,村里来了草原狼,把我家两头大黄牛咬死了,我来就是想请贤侄出马,进山打狼,为民除害!”
马精明又从主人的背后闪出来,说道:“这可是我家大老爷看得起你,让你郑二虎在小孤山扬名立威,再说打了狼,那狼肉狼皮都归你,不是还能卖钱吗?你别不识抬举!”
这时候,在外屋厨房做饭的杏花走进屋,说道:“你放屁!你不会说人话,还不会学狗叫,你说谁不识抬举?”
“呦,这娘们够辣的。”马精明一伸舌头,又把他的马脸缩回到主人的身后。
刘子豪这才注意到杏花。以前马精明没少在他面前提起杏花如何如何漂亮美丽,只是他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同穷人打交道,还是头一回见到杏花,便问道:“这位就是贤侄的嫂子杏花吧?”
“正是家嫂也是我的姐姐。”
“哦,嘿嘿……果然是小家碧玉,气色不凡,很有个性啊。”刘子豪赞美了一句,然后乜斜着一双大叫驴眼睛,露出带色的光芒,盯着杏花的身子。只见杏花眼含愠色,正狠狠地瞪着马精明。
只见杏花不胖不瘦的身材,丰满又窈窕的身段,充满了健美和妩媚的气质,满月的脸颊犹如盛开的杏花、带刺的玫瑰,此时带着鄙夷、嗔怒的神色,清秀之间带着一种天然的野性。
刘子豪有些看呆了,好久才回头对马精明说:“人家杏花说得对,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完,用胳膊肘狠狠地拐了一下马精明。
马精明被拐疼了,一呲牙,挤眉弄眼地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