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得胜搂着宝箱,拉着几大车西海布,欢欢喜喜回了阐宁城。
西海布贵是贵,但这玩意稀罕,而且的确比麻布柔软,比丝绸保暖,何况西海人还送了那么一箱子宝贝!
他都想好了,就说养护品和西海秘药是花高价买到的宝贝,把西海布的价格压缩到和麻布的价格差不多。
反正现在还没人用过西海王室顶级养护品,一个皂盒都能卖出天价了,全套养护品比皂盒贵一些不是理所应当?
到时候,主家看到他不但能买到好东西,还能搭回来一些质优价廉的布匹,谁能不夸他有能力,会办事?
越想越兴奋,汪得胜恨不能插上翅膀就飞回阐宁。
一进城,他也顾不得力图劳累,小跑着奔向正院,结果好巧不巧,正撞上家主有客人。
有客人自然不能强行进去回报成功,汪得胜又想赶着第一时间邀功,在门口转悠两圈不舍得走,最后索性远远站在廊下候着。
二管事正安排晚上家主要求的饮宴,刚从曲廊转出来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汪大管事,连忙过来和他打招呼。
“汪大哥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啊。”
汪得胜点头,指了指正院书房。
“里面那是谁啊?”
“贺岳郎君。”
二管事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哥别等着了,这次贺岳郎君是找咱们家主商量粮草军需的事,怕是一时半刻完不了的。”
“贺岳郎君?”
汪得胜怔愣了一下。
“贺岳郎君以前不也来么,这回怎么……”
“不一样了。”
二管事指了指天上。
“代表那位。”
“那不就是……”
“可不。”
二管事搀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这不是听说北边的封家前段时间打了个大胜仗,把信安和延平夺下来了!”
“陛下登基的时候给封家发了诏书,但是封家没有明确表态,心里正不自在呢,结果封家又立了一大功……”
“昨天京里传出消息,说陛下有意讨逆抗胡,要贺岳家负责筹集粮草补给,这次景二郎君过来,就是要咱们家出钱。”
“什么?封家夺回了信安和延平?”
汪得胜大惊。
这两座城,前朝的前朝就丢了,一直没能回来,封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大的动作!?
明明他这段时间都在定安城啊!定安城里风平浪静,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心下震惊,忍不住扯住了二管事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