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可以的……现在却愕然发现,那只会让种子埋得更深、更深而已……
这天,夏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开门的是夏近,当他一看到来客时,明显一怔。“你来干嘛?”
来客扬起涂抹艳丽的唇角,“来找我儿子啊!”
“谁来了?”夏驰未走到大门,脚步就停住了,“你来干嘛?”与夏近一模一样的问话。
“儿子,”骆玫柳腰款摆,优雅走入,“好久不见。”擦着与唇膏同色指甲油的修长指尖抚上夏驰的颊。“长这么高了……有一百八了吧?”
夏驰别开脸,甩脱母亲的碰触,“有话快说!”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明,离开已十几年的母亲以不曾褪色的姿容,硬生生将他童年的痛楚重新挖出。
坐在客厅里的夏远不着痕迹的暗暗打量骆玫一身光鲜亮丽的装束。
香奈儿套装是仿冒品,手提袋是人工制皮,高跟鞋前端已有斑驳痕迹——这女人没钱了。夏远收回研究视线,回到手上的设计杂志上。
餐桌后头的方姬自参考书上抬起脸,筷子上的一口饭掉了下去。
“大家都在啊?”骆玫轻轻一笑,媚眼转向方姬,“新面孔?”
“新来的妹妹。”夏远淡然回道。
“咦?”骆玫露出诧异神色。
“你与老头离婚的导火线。”
媚眼微微瞪大,笔直走向方姬,夏驰瞥了一眼,悄声跟上。
“你好。”不明对方身分的方姬笑着打招呼。
“狐狸精的女儿?该死的小狐狸!”五爪刚下,猛然被揪住。
“你不是来这里算旧帐的吧?”夏驰将骆玫拉回客厅。“大家都很忙,没事快走!”
“我来看你爸!”骆玫揉揉被儿子拉疼的手腕,“我听说他病重,想说至少来看最后一面。”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夏驰眼里写着不屑。“他在他的房间。”
骆玫与夏驰走往夏麒的房间,夏近见状,手朝一脸好奇的方姬挥了挥,“要不要去看看?”
他要找个伴偷窥偷听,不过夏远绝对不屑参与,他只能找方姬了。
“看什么?”方姬纳闷的问。
“看夏驰的妈来找老头干嘛?”
她是夏驰的妈?方姬一愣。难怪她刚刚突然骂她是小狐狸,原来她对她们母女的旧恨仍难消……方姬脸色黯沉了下去。她关心的是夏驰此刻的想法。
未察觉方姬脸色有异的夏近不由分说将她拉出餐桌,蹑手蹑脚站在房门外偷看。
骆玫跟病床上的夏麒打招呼,病人膏盲的夏麒脸上无特别表情,唯有心电图泄漏了他有些激动的情绪。
言不由衷的哈拉了两句,骆玫话锋一转,小声问:“你遗产分好了没?”速度略快的心跳反而沉稳了些,像是早就晓得她来此的目的。
“你问遗产干嘛啦?”夏驰不爽的问。“又没你的份!”
“我又不是为我自己而来的!”骆玫杏眼圆瞪,“我问的是属于你的那一部分。那是你的权利,我当然要来关心一下啊!好歹我也是你母亲,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受到欺负而不跳出来维护?”骆玫双目凌厉的扫了门外的两人一眼。
死小狐狸精,一定是知道夏麒大限不远,所以才跑回来认亲,企图分一杯羹!
“我有没有遗产都跟你无关啦!”夏驰表面满不在乎,内心却在滴血。N年不见的母亲难得出现,却是为钱而来,根本就不关心她遗留在此的儿子!夏驰愈想心愈痛,口气也愈来愈差,“如果你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而来,你可以走了!”
“哪会无关?我是你妈,为你着想是应该的啊!”
“分到遗产也不会给你啦!一毛钱都不会!”
骆玫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不管我拿到多少遗产,我都不可能分半毛钱给你这个势利的母亲——”
“啪”一声,夏驰颊上出现了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