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我们名字的特别处吗?”夏近坐在沙发上,双手握着她的肩,兴致勃勃的问。
这人即使坐下来,还是跟她一般高。方姬好想哭。跟他们站在一起,根本是个落差超级大的凹字。
“都是两个字?”她跟她妈妈的名字也都是两个字啊!“不不不!”他又摇动手指头,“名字。”
名字?方姬想了想。老大叫夏远,老二叫夏近,老三叫夏驰,而老四叫……远近驰名?方姬瞪大眼,下一秒随即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夏驰很不客气地说,“等你名字改叫夏名,看你笑不笑得出来!”嘴角恶意的扬起,“就你跟大猩猩的名字最难听啦,哈哈哈!”
“别理他,你的比我好听多了。”夏近拍拍方姬的肩,却见她脸色一变。
“好痛!”眼眶滚出泪来。
“抱歉!抱歉!”夏近慌忙揉揉痛处,却见她脸色更苍白。
“好痛!好痛!”她错了,他根本就是一个恐怖分子,力气大得吓人。她如果多待在他身边一些时候,八成会变成一堆粉末。
夏近见状,连忙放开她。
“大猩猩,你会弄死她的。”虽然不是很甘愿,夏驰还是伸出“援手”,将惨遭蹂躏的方姬拉到另一边去。
夏近干笑了两声,懊恼自己又忘了控制力道。
“你妈呢?不肯来?”夏远问。
“她妈死了!”夏驰代她回答。
“怎么会这样?”夏近猛然将她拥进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慰,“别难过,有我们在,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救……救人喔!她快被闷死了。
“你想让她追随她老母而去吗?”夏驰用力拉开夏近的手,为方姬争取了一些救命的空气。
小时候夏驰敌不过夏近的力气,总是被他闹着玩。记恨在心的夏驰因此努力的锻炼身体,什么拳击、空手道有的没有的都去乱学一通,运动社团更是翻开名簿都有他的名,时至今日,虽然他个子还是差了他一截,但至少力气总算不输他了。
方姬走到茶几旁,拿起方妩的骨灰抱在怀里,清秀的脸蛋写满丧母的哀伤。
“我们会好好安葬她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方姬朝夏近感激的点头。
虽然她很不想抛弃母亲为她所取的名,不想成为从头到尾对她不假辞色、凶得要命的夏驰的妹妹,可夏近的热情使她觉得其实她并不被排斥。
而说真的,其实她还欠了火葬场一笔费用,正愁着不晓得要去哪儿生;同父异母兄弟的突然出现,不啻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且让原本以为从此孤苦无依的她突然安定了不少。
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还有三个哥哥,还有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她想起那似梦似真的梦境,这就是母亲要她走的方向吗?在她坚持了十几个年头之后,决定将她的女儿托付给从未连系的丈夫?
“对了,你会煮饭吧?”夏远问。
“会。”
“那好,也该吃晚餐了,你去张罗吧!”
要她煮饭?“我得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哪儿去?”夏近笑着问她。
“你欢迎我吗?”方姬小小声的问。
“当然欢迎啊!”夏近握住她的双手,这次他注意到别捏疼了小小冰冷的手,“你是我们第一个妹妹。”
“真的吗?”她的眼前朦胧了,“真的吗?”
他把她弄哭了?夏近顿时慌了手脚。
“你又把她的手捏痛了!”夏驰抽走方姬的手,愕然发现它的轻易。
“他没有弄痛我。”她突然察觉虽然夏驰老是恶声恶气的,可当夏近不小心弄痛她时,他却都是第一个跳出来帮她解围的。“我只是好高兴,高兴你们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