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祝福你。我把这颗钻石送给你,希望那个人可以像这颗钻石一般,生生世世恒久远地爱你,宠你。秦慕天。落款日期是在两个月前的某天。
可她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分辨不清了,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那纸上……她趴在了桌子上,仿佛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抽抽噎噎的哭着,任泪水肆意狂流。
秦慕天!她好恨好恨他!为什么当年他连商量都没有跟她商量一下?他们可以假离婚,可以骗她大哥……可以……他可以跟着他的……他为什么连问都没有问她一下,就自私的做了所有的决定,自私替她决定她的未来呢!
秦慕天,真的好恨你,好恨你!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彼此走到了这般境地!
她拨了无数的电话给他。手指不受控制的一再按着那些数字键,可就是无法接通,那头一直传来固定化的语音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抓起包和钻石盒子就走,因过于匆忙,撞到了推门而进的谢小珊,她手上拿着的杂志“啪”一声掉落在了地上。谢小珊捂着手臂,连连呼痛:“你去投胎啊,这么急?”
她也不搭理她,径直出去。谢小珊在后面叫着她:“新一期杂志出来了……喂……女人……是最新一期的杂志啊……”
这女人到底在忙什么事情,居然听到最新一期杂志也没有反应。若是以往,老早扔下一切跑过来看了。她曾经在某次醉酒后感性的说过,每一本杂志都是她的宝宝,是她的心血凝结而成的。
虽然会笑她,可在谢小珊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同意这句话的,每本杂志都包含了她们所有的努力。
可是他家里也没有人,连他姐姐也不在。打他姐姐的电话,也一样的关机。
他似乎真的消失了,无声无息的。她找不到他。她居然找他不到了!
她去他的办公室,以前的她,认为自己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再来了。可是,还是来了。从楼下前台到来往人员,到他所在的楼层秘书,她一路走过来,不亚于明星出街,到处吸引员工眼球。看来当初她的话震撼力依旧在啊。或许只有她知道,她当年有多爱他,所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有多恨他!
秘书骆小姐依旧笑容热情,躬身起来,客气的打招呼道:“您好,楼小姐。”楼绿乔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门上,双门紧闭,他有可能正在办公。
楼绿乔开口道:“你好,请问秦先生在吗?我想见他。”骆小姐道:“秦先生不在,他出差去了。”按以往,楼绿乔绝对不会再多问一个字。可现在……她只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像一个在追问情人行踪的人,可或许她失败了,她确实非常想知道他在哪里。
楼绿乔问道:“他去哪里出差了?”骆小姐语气温和,言辞并非秘书的标准用语:“楼小姐,我真的不知道。秦先生两个多月前只以电话通知我,他将放假一段时间。具体业务操作让我找邵总。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楼绿乔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谢谢了,邵总在哪个楼层?”她已经多少给自己提供了线索。
按照骆小姐的提示,她乘着电梯到了所在楼层。邵明中的秘书小姐十分的尽责,告知:“不好意思,邵总在开会。可否留下你的姓名和电话,以便邵总给你回复。”
楼绿乔道:“不用了,我在这里等邵总就可以了。”
这栋楼的玻璃幕墙都是透明的,她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来。抬头,就可以看见楼下来来往往的车流,蜿蜿蜒蜒入十里长龙。
以前从来都是他主动的,她从不曾主动过。唯一的一次,大概就是他生日的那次,她送了件毛衣给他。可他却希望得跟什么似的,老是要穿那件衣服。
后来那件衣服到底去哪里了呢?她低头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现在才知道,要找到他,也是这么费力的事情。
可是,她这次一定要找到他的。找到他后,要做什么呢?她不知道。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似乎有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楼绿乔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邵洁妤姣好明丽的脸,从表情看,她似乎并不怎么欢迎自己。
邵洁忬又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走近她道:“方便说一会话吗?”楼绿乔点了点头。
邵洁忬带着她到了楼顶的咖啡吧。树木萋萋,鲜花灼灼,不时有花香随风而来,低头又可以看见这个城市的风景。她从来没有来过,竟不知道楼顶居然有如此风光。
因为她从来不在意他的一切。就算他曾经提议过几次,说他们的休息区很不错,想带她来顶楼坐坐,却总是被她一口拒绝。
邵洁忬道:“楼小姐。想来你要找的人一定不是我大哥吧?”既然人家如此直截了当,楼绿乔也索性落落大方地点点头:“不错,我不是要找你大哥。”
邵洁忬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楼绿乔:“是,你要恭喜我吗?”邵洁忬盯着她,浅浅一笑:“你需要我的恭喜吗?”楼绿乔一笑,不以为意:“恭喜不是越多越好的吗?”
邵洁忬没有跟她说恭喜,只是淡然地道:“既然你找不到他,就说明他不想再见你了。对不对?”
楼绿乔不语。她承认邵洁忬的话是对的。他若想要她找到他的话,绝对不会电话停机,家里没有人。既然他存心想躲开她,那么她就是找不到他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这么傻,这么明白的事情需要邵洁忬提醒她。也想不到他这次真的这么听她的话,从此在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送那个破钻石给她,扰乱她已枯寂的心呢?
明白邵洁忬带刺地在提醒她,既然她已经要结婚了,又何必再来找秦X天呢!不过楼绿乔根本不以为意,邵洁忬在她和他的故事里,根本连路人甲也算不上。所以她说任何的话,对她楼绿乔耳眼都是不具半点杀伤力的。
她露齿一笑,依旧灿烂:“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