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钦媛一笑,也再次嘱咐她。
“好。”她一边朝门外走一边回过头笑,就在要跨出门的那一刻,冷不防好像瞥见身前有个阴影,她吓了一跳,连忙朝后一闪,避了开去,这才没有和那个正一脚踩进门的人撞个正着,她回过神来,话脱口而出:“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进门的齐东阳也是一脸惊愕,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吓我一跳。”
慕容静水忍着笑挤了进来,“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
“哪有。”他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阮秋笛,带着点儿研究和审视的意味。
阮秋笛不自在地对他略略点一点头当作打招呼,随即继续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慕容静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随即看着齐东阳微笑,“你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嘛?自己的员工受了伤你居然还忍心让她一个人去车站挤车回家?”
“那我送她。”齐东阳看了她一眼连忙开口。
“不用了。”阮秋笛连忙推辞。
“要的,”慕容静水拉住她笑着开口,“你放心,为美女服务,他乐意得很呢。”
“怎么把我说得跟个色狼似的?”齐东阳不满地嘀咕。
钦媛忍着笑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齐东阳先生,这位美女可就交给你负责了,怎么样?能不能安全把人家送回家?”慕容静水偏着头一副俏皮小女儿状。
“YES MADAM。”齐东阳大声地回了她一声,随即看着阮秋笛开口,“你放心。”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阮秋笛心里这样想着,却忍不住下意识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走吧。”慕容静水热情地把他们朝门外赶,一直看着他们上了车,跟她挥了手道了别,汽车发动后驶离她的视线,她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出来。
“怎么?不舍得了?”钦媛懒洋洋地倚在门口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啊?”她笑了一笑,“只是送同事回家而已,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
“可是,你很在乎他的吧。”钦媛笑眯眯地开口,然后转身进屋,不想理会这些人到底是在搞什么把戏了。
是吗?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慕容静水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微微一笑。
胡思乱想于她并没有什么用,更何况刚才是她一心促成这事的不是吗?
所以即便她现在心里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也是她自作自受。
不过……
没什么的。
她干吗要杞人忧天?
汽车缓缓驶离钦媛的小诊所,周围的景物在不停地变换,阮秋笛却一直垂着头,仔细地把药包上的绳仔细打结,仿佛那是她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一样。
“你家的具体地址在哪里?”齐东阳终于开口询问,因为他只知道大致的方向,而且他很怀疑,如果他不问的话,她是不是可以一句话都不讲,随便把她拉到哪儿随便一扔了事。
阮秋笛终于抬起头看着他,随口把自家的地址报给了他,然后开口:“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他在开车,自然不好分神看她,只笑了一笑,继续专注地开他的车。
车内一时间居然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该说些什么,却也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冲散这突然冒出来的尴尬氛围。
把药包上的绳结拆开再系上,她起码已经打了五个不同的花样,这才放开备受她蹂躏的绳结,齐东阳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动作后也松了口气,因为从她刚才开始弄那个绳结开始,他就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你的脚还好吧?”他分神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
光秃秃的一片高速路,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