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晨听闻陶艳来了,兴冲冲地出门迎接,让进房里将门关上了。
“听说你被打了屁股?这好几天没见你,伤好了没有?让我看看!”说完竟吵吵着逼向了陶艳,说笑着就要动手扒他的裤头。
陶艳连连躲让,一面笑一面叫:“干嘛啊!大白天的就发羊癫疯!被你家老头子看到了成何体统!?还以为我跟你有龙阳之好呢!
你自己疯也就算了,别坏了我名声!”
杜安晨哈哈大笑起来,却一直不撒手,反而追地更急:“你还有什么名声啊,我的陶公子!你那北谛君九夫人的名号早就扬名四海
了!”
陶艳见他来真的想要扒他裤子了,也不留情,狠狠踹了对方一脚,杜安晨膝盖被顶了包,吃疼倒下,这才中止了嬉闹。
杜安晨鬼哭狼嚎,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对着陶艳嗷嗷直叫:“……啊!好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踢坏了人家,你要负责!”
“负责?我呸!”
陶艳大摇大摆坐上主位,得瑟地继续看对方演戏:“谁叫你乱扒人裤子!本大爷的裤子是随便让你扒的嘛?没一脚踢你命根子就算
不错了!”
——【我扒不得,就准他扒?】
这话自然是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不过杜安晨还不至于单纯觉得陶艳和北谛君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见陶艳几乎快要生气,杜大公子还算老实,收了手,乖乖蹭到陶艳边上来。手里握了一卷不知从哪里来到画册。
“什么东西?”
“好东西!”
对方笑着将画册打开,里面跳出一个样貌俊秀的美人,骚首弄姿印在纸上。旁边描了一行小字——“貂蝉拜月”!
那美人图里的貂蝉长得很是眼熟,好像见过,陶艳仔细一寻思,认出了那人就是昨天他和北谛君一起去梨花班听戏的那个貂蝉!
“如何?长得还不错吧?”杜安晨淫笑三分,一副想将人收入囊中的姿态。
这个家伙,不会是看上这个假貂蝉了吧?可怜那柳儿还在自己府邸,心心念念这个薄情郎!
陶艳顿时没有了兴致,将杜公子的手推开站了起来。
“我看这个家貂蝉,还不如以前的美西施!”
“……你说这个……不如柳儿!?”
杜安晨不死心。“柳儿虽然很得我意,可却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拐了窃脂不说,招呼都不打一个消失的干净,人都走了,提这个扫
兴的还干嘛?”
陶艳一听,有门,杜安晨其实心里还是念叨着柳儿的么。
“如果我说……柳儿回来了呢?”
“回来?别快玩笑了!回来了在哪里?你领来我看看!”某人以为陶艳在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若他真来了,你如何待他?还是喜新厌旧当做露水夫妻,玩过就丢?”
杜安晨不出声,好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良久,对着陶艳缓缓道:“别见我平日轻狂,连你的裤子都扒,可那是对你玩笑,我们情如兄弟,不比他人……”
“这些我懂,所以就算你吃我豆腐,我也当你玩闹!”
杜安晨头一回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表情徒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