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同窗好几年的徐冉?
余俊无可奈何摇摇头,“不成的,妈,你要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准不会同意。”
“哪能呢,当妈的怎么会眼见我儿子这么喜欢一个人而坐视不理。妈自认为自己这人还不是老八股,什么样的媳妇儿只要你喜欢就好,我没意见。除非,除非,,,”
院长夫人的眼睛渐渐落在徐冉那张好看的脸孔上,除非,除非儿子喜欢的人不是女孩儿,除非,除非儿子口口声声说惦记的人是。。。他?
余俊的眼神渐渐由苦痛又变回了违莫如深,只是把头偏过一些,近似痴狂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徐冉的侧脸。
他热烈而又仿佛时刻留有警醒和含蓄意味的眼神比大胆的表白其实更具有实质上的剖白意义。
屋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客人都呈鸟兽散了。
只剩一个泪水涟涟的母亲,一个六神无主的父亲。一个喝到东倒西歪的儿子和一个心像明镜儿一样澄清却只有无语问苍天的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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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徐冉越来越冷静地看着醉得好像有点不省人事的余俊。
甚至都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当然也知道任何的辩解对他来说都是徒劳。
明明知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和余俊的友情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再密的针线再细密的手法也黏合不好,但是他始终还抱着一线希望
希望还有转圜余地,
希望余俊尚且能念几年的同学情谊,
曾经他也窃以为和余俊的这段感情能够延续一辈子。
这种失去对徐冉来说是深入骨髓的痛,旁人也许只能从中窥探一二…他失去余俊了。而这种失去代表最纯真的一段感情彻底终结。
他原本就对人很淡,朋友素来少的可怜。但像寡言的,内心一般藏得话语未必少一样,朋友越少的人或许把仅有的友谊就看得更重。
徐冉就是后者。
余俊真醉还是装醉对他已经不重要。余俊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对他也已经微不足道。既然他错在先他就有勇气直面今天自己酿下的恶果…
徐冉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余俊的家。
脑袋昏沉沉,余俊一家三口的脸庞轮番盘踞在他脑海里。
说也奇怪,当他平躺在微潮的旅馆床单上。依靠安眠药睡觉的一个人忽然不借助药物而有了强烈的睡意。
睡意朦胧中他在想,从此就剩他一个人了。
所以他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越是有人希望看到他垮掉他就越要坚强,冷静,越要活得有滋有味。。。
第二天他对着旅馆房间镜子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和映在镜子里面的大半边身体。
里面映出来的影像吓了他自己一跳。
突然之间才发现这一段日子他瘦了好多,有点婴儿肥的脸颊都凹了进去。原来穿的刚刚好的衣服也不合身的飘荡着挂在身上。幸好昨晚一夜好睡,脸上倒显出很长时间未曾显露出的熠熠神采来——
当徐冉跟在顾教授身后查房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见韩阿姨一闪而过的身影。
一个多钟头之后,骨外主任在他们查房的病房门外敲门,示意顾教授出去一下。
徐冉从玻璃窗那边看过去,看见主任的嘴巴一张一合和着顾教授眉头的一皱一松。
两个人边说话还边偶尔会下意识往徐冉站着的方向望一眼。
该来的迟早会来。
徐冉是那种人,越到要命的关口反而越会变得淡定自若。索性,他在经过徐子健病床边的时候,大大方方问了徐子健一句,“昨晚睡的怎么样,还疼吗?”
徐子健很少见徐医生主动和他说话,吃了一惊,喃喃说了声“还好。”脸倒“腾”一声红了。
李阳老师刚刚查过徐子健,人还没走的离他们隔太远。听见徐冉会主动关心患者,尤其还不是徐冉管辖范围之内,虽然已经再知道不过徐冉是个最面冷心热的,可还是不由觉得一阵新鲜,倒退一二步,略带些顽皮的笑意看着徐冉。
却不小心撞见铁青着一张老脸盯着徐冉瞧着的顾老头。
不知道此老头又抽哪门子风的李阳暗暗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