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迷糊想着我可没这种野心,万一哪世就腻了呢?
她对这种事没什么信心。
但为了不让话题再衍生,赶快去躺下休息,她没有反驳地说:“知道了。”
谢乌梅与她同睡,化蝶入梦。
这夜梦里玩了新花样,让柳娇第二天醒来赖在榻上许久都不愿起身。
谢乌梅略有不解,顺着她的长发说:“你不是挺喜欢?”
她灵魂反应的情绪最真实又直白,不用谢乌梅去多想猜测。
怎么现在却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柳娇默默说服自己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泡沫都是泡沫。
她淡定了,从谢乌梅怀里抬起头来,坐起身,严肃道:“老爷,你身体不好,这种玩乐之事不可贪多,我们还是少做一些为好。”
谢乌梅笑道:“舒服的是你,觉得喜欢的也是你,我只是一个吸食香味的蝴蝶。”
柳娇:“……”
她无声将不要脸三个字甩在了谢乌梅脸上。
谢乌梅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在她颈间暧昧地闻了闻,“起来吧,最近有些人不安分,我可得忙一忙。”
柳娇以为他说的是谢昼,心想谢昼现在心态大崩,从足智多谋的商业鬼才变成个恋爱脑,就想着怎么做到两个都要,他竟然能让谢乌梅分神忙一忙?
过几天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谢乌梅经常去吃人吃的一身血回来,还说都是在宅子里吃的。
这天柳娇跟盲仆走着要去厨房,路上隔着几棵花树看见被白蝶群围住的黑衣杀手们顿住,黑衣杀手们面对这诡异的蝶群攻击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最后白蝶变红蝶,剩下一堆细碎白骨。
柳娇目光淡定地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黑蝶,它轻车熟路地降落在她锁骨。
她回去后问谢乌梅:“谢昼已经胆子大到找杀手来除掉你了?”
可真是个不肖子孙啊!
谢乌梅嗤笑声:“他哪来这种胆子。”
说完又朝水面指了指。
柳娇探头看去,发现谢昼还在院子门口跪着,不禁无语。
不是谢昼那是谁?
谢乌梅原本是等着她问的,谁知道柳娇没问,又去看她的画本,连鱼线都懒得看,反正有人头上钩的话会搅动水域发出声音。
柳娇日子是越过越舒服,谢乌梅若有所思看她一会,两人相隔不远,气氛安安静静。
晚上到点吃饭,自从柳娇也能使唤蝴蝶,她连谢乌梅都不叫了,只有要去宅子里其他地方怕迷路时才会问老爷有没有空,要不要去宅子某某地方转一转,偶尔谢乌梅会带她去,更多时候是叫盲仆带她去。
柳娇仿佛越来越独立,谢乌梅也只是看看她,没说什么,也没有收回她使用蝴蝶的权力。
第二天柳娇睡到自然醒,照例在谢乌梅怀里起来,冷不防听见对方说:“今天你得出去一趟。”
“去哪?”柳娇起身去洗个脸,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