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陪──”这句话出口,云飞扬的身形便天马行空般展开。
唐宁的暗器立即出手,其它唐门的弟子也下慢,身形与暗器同时射出,追向云飞扬。
云飞扬是向唐宁的方向掠去,先前接在手中的暗器同时出手。
唐宁第一批暗器被云飞扬的击下,第二批还未出手,云飞扬的暗器已到了,她的反应也相当敏捷,闪跃腾挪,将射来的暗器接下。
云飞扬也就抓稳这个空隙,从唐宁身旁掠过,追击他的唐门弟子,只恐伤着唐宁,暗器如何出得丁手,唐宁也一样,云飞扬那剎那距离她实在太近,竟不足一尺。
她的反应实在敏捷,接在双手的暗器随即当做兵器使用,扎向云飞扬的胸腹,云飞扬右手同时一拂,指尖轻拂在唐宁双腕脉门上。
唐宁那剎那如遭电殛,双手一松,暗器尽落在地上,云飞扬身形随势一曲,双脚暴长,往树干一蹬,借力使力,身形立时烟花火炮般疾射了出去。
旁边那些唐门弟子只恐唐宁有失,一再掠过去,暗器当然亦不敢随便出手,到他们发觉可以出手,如何还追得上云飞扬的身形。
云飞扬身形一落即起,借助树木,离弦箭矢股迅速飞射向前。
唐宁与唐门弟子紧追不舍,但明显的看出迅速被远远拋开。
钟磬继牍传来,一下接一下,越来越急。
第九下钟声入耳,云飞扬已到了解剑岩,只见岩上长剑无数,八个武当派弟子一面惊惧之色守候在那里,看见云飞扬,一齐迎上来。
“来了什么人?”云飞扬看见这八个武当派弟子都没有损伤,一颗心才放下,他虽然下知道来了什么人,但留在解剑岩上的长剑已告诉他来的并不是一般江湖人。
武当派屡遭劫难,元气已大伤,再要来一次大厮杀,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那八个武当派弟子以洞玄为首,忙应道:“华山,点苍,洞庭君山,太湖水寨,五台,青城,少林都有人到来……”
“目的是什么。”云飞扬追问。
洞玄深注云飞扬:“就是找师叔你讨一个公道。”
“找我?”云飞扬离然意料中事,还是下由一怔。
“他们各抬来一副棺材,载的都是派中的长辈甚至掌门,据说都是死在师叔的手上。”
云飞扬不由苦笑,洞玄接又道:“我们都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师叔这些日子都是在附近替人治病,怎会有可能跑到那么远去杀人?”
他只是从实说来,云飞扬听着却是感慨之极,无论如何武当派的弟子对他都已有信心,肯相信他,不用他先作解释,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现在他大可以完全放心去应付那些一来向他讨公道的人。
洞玄随又道:“可是他们都说得很肯定,而且有充份的证据。”
“哦?”云飞扬急间:“是什么?”
洞玄道:“躺在棺材里的那些尸体表面看来都像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不觉问:“你看真的像?”
洞玄一揖道:“弟子从来没有见过死在天蚕功之下的人是怎样子,只是他们说来并不像信口开河,那些尸体表面也……”
云飞扬截道:“当然表面一定有什么痕迹留下,令你们不敢肯定。”
洞玄忙道:“尸体的死状全都是一样,除非他们早有预谋,串同……”
云飞扬摇头。“不会的,那些既然是他们的长辈甚至是掌门,他们怎会将他们杀掉来嫁祸于我?”他笑笑接道:“我无意于江湖,在江湖上也无足轻重。”
洞玄道:“以师叔的武功已实在可以称霸──”一顿他忙又道:“师叔当然不会是这种人。”云飞扬目光一转,来路上唐门的人已陆续出现。
洞玄的们也发觉了,齐都露出诧异之色,云飞扬接道:“那是唐门的弟子,也是来找我算账的,据说他们的掌门人给我抓去了。”
洞玄人怔怔的看着云飞扬,云飞扬叹了一口气。“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是不是?”
洞玄无言,他也知道这位师叔曾经受过很大的委屈,连本派的弟子都误会他,结果还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希望这一次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云飞扬接又叹息。这也是由衷之言。
语声甫落,唐宁已如飞掠来,人在半空,十二枚暗器射向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