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圭记得,他跟徐皇后来金陵的那一年,金陵这边还下了雪。
当时他跟朱瞻基在玩耍的时候,朱瞻基跳在了雪堆里,直接把只有五岁的朱瞻基给埋住。
虽然后来五六年来,他都生活在比较温暖的沿海南方,但对于寒冷的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
特别是进入寒冬以来,朱瞻圭感受是最明显的。
刚才说过,他这五六年都生活在温暖的沿海区,这猛的经历寒冬,他一时还有些受不了。
陪老爷子从山东回来的这一路,由于他是骑着马,抓着缰绳暴露在外面的手,都出现了冻疮。
昨天晚上可是把赵灵儿给心疼坏了,抱在怀里暖了很久。
“20万套呀!”
朱瞻圭想了想,看向夏原吉。
站在文臣群中的夏原吉,猛地一个机灵,不等朱瞻圭询问,就立刻摇头。
“殿下,户部没钱了!”
朱瞻圭脸一黑。
“真没有了。”
夏原吉摊了摊手,表情郑重道:“前几天刚给士兵们官员们发过俸禄,户部已经空了,甚至为了省钱,我们户部的人都没有发俸禄。”
“户部很多官员,都向臣抱怨,都说户部官油水多,为什么他们当了户部的官,不但挣不到钱,反而连俸禄都拿不到。我那两个户部侍郎,都打算今年过年去他媳妇娘家过了,实在是没余粮了,别说吃肉了,喝碗稠米汤都是件难事了。”
朱瞻圭越听越无语,最后无奈的连连摆手。
“得得得得,你别说了,过几天会有一笔银子入户部,你先把那些缺的俸禄给堵上。”
“听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老朱家,多么亏待你们这些臣子似的。”
群臣们集体翻白眼。
你这话说的不亏心吗?
你们老朱家是历史上俸禄给的最低的,如果不是当官能捞点好处,就你们老朱家给的那点俸禄,一家人吃饱饭都有难度。
夏原吉嘿嘿一笑,双眼放光的问道:“殿下这次运来多少钱?还有臣跟您提的那事,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如果您要把钱放到户部,臣可以做主,不收您的寄存钱。”
朱瞻圭脸一黑,猛地一拍桌子。
“夏原吉,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朝廷户部尚书,不是开银库的。”
这个夏原吉简直就是掉进钱眼里了,还不收我的寄存钱。
我把钱放你那,不给我利息就得了,还要我的寄存钱,我是脑子有多大坑,才会把钱给你。
夏原吉闻言嘟囔了一声,“我这个户部尚书,跟开银库的有啥区别?不就是一个有官一个没官吗?”
等夏原吉回班以后,朱瞻圭对杨士奇道:“等那批银子到了,我会从商铺那里吊机一批,棉皮鞋和棉衣给兵部,到时你们尽快发往北平给士兵们换上。”
“啥,还要钱?”
夏原吉又蹦了出来。
他瞪着眼睛看着朱瞻圭,“殿下,您是太孙呀!”
朱瞻圭无语。
“我知道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原吉急得抓耳挠腮,指着龙椅和大殿比划道:“这一切将来都是您的呀!”
朱瞻圭无奈。
“你到底想说啥?”
夏原吉:“您都是太孙了,未来这个天下都是您的,为什么出点东西?您还让户部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