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儿佯装吃惊地站起身,走到我的电脑前问:“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便告诉她网址,她连忙点击,然后失望地说:“亲爱的,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儿有什么*,网页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啊!” “不可能!”
我连忙走到电脑前,仔细一看,确实已经没有了,网页上一片空白,很显然,网站已经删除了网页,这怎么可能呢,我恨不得马上给齐胖子打个电话问问,但是当着杨妮儿的面,我不能打,看着杨妮儿一脸得意的表情,我断定删除*一定与杨妮儿有关。于是我黑着脸说:“丫头,别演戏了,习海涛的*门事件都惊动了市纪委林书记,这一上午,我的手机和办公电话都快给打爆了,就凭你和习海涛的关系,你会不知道?”
杨妮儿见我戳破她的表演,顿时扬起小嘴厉声说:“丁则成,亏你还是驻京办的一把手,自己的下属被人陷害,你不仅不痛苦,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甚至怀疑,网上那些*是不是你发到网上的。”
我不允许杨妮儿如此袒护习海涛,醋味十足地质问道:“杨妮儿,说话不要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发那些照片?” 杨妮儿冷笑道:“排斥异己,嫉贤妒能!”
“你……!”我被气得一时语塞。杨妮儿阴风扬气地说:“没话说了吧,是不是被说中了要害?”
我终于看清了杨妮儿心里真正爱的不是我,而是习海涛,杨妮儿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顿时狐疑起来,一激动竟然说出了心里话:“你这么喜欢习海涛,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吧?”
杨妮儿扬手打了我一个嘴巴,气呼呼地骂道:“丁则成,你无耻!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了你老婆,正式要求她退出,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否则,我挺着大肚子去见市纪委林书记!”说完,杨妮儿气哼哼地摔门而去。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杨妮儿是怎么与我老婆谈的,更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老婆在悉尼的联系方式的,如果杨妮儿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必然面临一场真正的离婚风暴,因为我太了解我老婆了,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互相牵手二十年了,典型的醋坛子,出国前她叮嘱我一句话:“千万别拈花惹草做对不起我和孩子的事,否则你别想再见到我和孩子。”
专案组领导,我向组织写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你们应该感觉到,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随随便便拈花惹草的人,我自从就任驻京办主任以来,为了“跑部钱进”也曾用过美人计,深知官场上倚红偎翠的*现象,那些因“贪色”而腐化的官员无不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正因为如此,我一直远离女人的诱惑,我一再向组织申诉,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被诱惑的,而是被陷害的。希望引起组织的重视。杨妮儿利用怀孕逼我老婆和我离婚就是她具体实施陷害的第一步。现在我就详尽地将这段痛苦的经历概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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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四) 十一(1)
就在杨妮儿摔门而去,我有些不知所措之际,我接到那顶顶打来的电话,她要在北京花园国际会议厅搞一次善缘晚会,希望由驻京办负责通知东州的企业家或对东州投资感兴趣的企业家踊跃参加并捐款。尽管我此时心乱如麻,但是那顶顶在我心目中早就取代了市长夫人董梅的位置,因为东州企业界的老板们大多知道美丽而低调的那顶顶实际上是梁市长心中的“杨贵妃”。一些房地产老板还给那顶顶起了个“土地奶奶”的绰号,因为自从善缘基金会成立后,凡是在东州进行投资和开发房地产的老板,不给善缘基金会捐款,不给土地奶奶烧香磕头,就不可能拿到地皮。当然我作为东州市驻京办主任,没少为那顶顶的善缘基金会做宣传。起初东州的有钱人并未瞧得起这个设在北京不起眼的写字楼里的善缘基金会,但是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善缘基金会挂牌不到半年,东州的有钱人忽然意识到了捐款给善缘基金会的好处,于是纷纷踊跃捐款,特别是在梁市长的倡议下,国部长的新婚夫人陆小雅出任善缘基金会副理事长之后,捐款人更是趋之若鹜。那顶顶负责联络清江省政要的夫人们,陆小雅负责联络京城大员的夫人们,渐渐地两个女人就掌握了一批热心佛教事业的夫人们,东州的有钱人、有志于投资东州的富商、港澳台到东州投资的商人唯恨不得其门而入。这些有钱人发现,捐款的好处不仅是获得投资东州的通行证,捐款超过三百万以上者可获得理事或常务理事的头衔,有了头衔就意味着能够经常和这些领导的夫人们欢聚一堂,善缘基金会成了名副其实的夫人俱乐部。但是自从善缘基金会成立以来,规模不等的善缘晚会搞过多次,但是尚未在驻京办搞过活动,这次那顶顶要在北京花园国际会议厅搞善缘晚会还是头一次。别看那顶顶平时烧香拜佛、念经打坐,好像很低调,其实她每天穿梭在京城各大寺庙之间,早就与京城古刹名寺的住持、方丈结了善缘,因此那顶顶告诉我,这次在北京花园举办善缘晚会,她会邀请十几个京城古刹的住持参加,而且还希望我能邀请政言师傅也参加。别看政言大师是色空的师傅,但是并不知道色空与妙玉之间的暧昧关系,也正因为政言与色空是师徒关系,妙玉主政善缘基金会以来,唯独没拜访过的京城古刹就是龙泉寺。专案组领导,要不是我经过这么多天的反省,心里顿悟了许多道理,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次善缘晚会的细节的。不瞒你们说,我亲自通知一百多位东州市民营企业家莅临善缘晚会,得到通知的老板们没有不感激我的,善缘晚会上最核心的节目是那顶顶、陆小雅和杨妮儿联手盛装演唱的《大悲咒》,一看三个人的服装就知道是那顶顶设计的,色彩强烈,有着很强的冲击力,古典但不寡味,韵味丰厚的浓墨重彩,演绎的都是对佛教的颂赞。我没想到杨妮儿不仅被那顶顶邀请参加善缘晚会,而且还参加演出。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杨妮儿竟然会吹笛子,那幽远的笛音配上那顶顶的扬琴和陆小雅的二胡,将《大悲咒》演唱得若醍醐灌顶,荡涤心灵,使人如置身天籁,大有返朴归真、淡雅宁静之感。再加上三个人周围围坐着从孤儿院招来的小朋友,更是充满了悲悯情怀,场面被烘托得祥和慈爱,一百多位企业家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和十几位高僧一起颂唱起来,仿佛人人都进入了无为虚空的涅槃世界。原本安排齐胖子代表民营企业家致辞,由于齐胖子陪铁长城出国了,民企老板们都推举我代表他们讲话,既然是众望所归,我也只好胡乱讲了几句。其实我也并非滥竽充数,因为我毕竟是北京花园和圣京公司的董事长,我主要阐述了企业家要回馈社会,就要多捐善款,多捐善款,多做善事,才能多结善缘。接着陆小雅代表夫人们讲话,最后政言大师做了题为“佛教的精髓对企业道德与发展的恩惠”的演讲,博得企业家们的阵阵掌声。大家无不踊跃捐款,总捐款额超过了一千万。善缘晚会后,梁市长亲自打电话向我表示感谢,感谢我对佛教事业的大力帮助,搞得我既受宠若惊,又莫名其妙!紧接着我们就谈到了习海涛的“*门事件”,梁市长的意见是生活作风问题很难将习海涛置于死地,还是要在经济问题上做文章,让我和齐胖子好好商量一下,要抓紧时间。挂断电话后,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正陷在某种命运的罗网中。果不其然,就在善缘晚会结束的当天晚上,我突然接到我老婆从悉尼打来的电话,开口就骂我是丧尽天良的陈世美,她边哭边控诉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乌龟王八蛋,我说怎么连哄带骗非要让我到悉尼陪女儿,原来是为了包二奶,怕我在国内碍你的眼,你让那个叫杨妮儿的小表子把那个令人作呕的照片发给我,不就是想逼我和你离婚吗,我成全你,丁则成,像你这种畜生也只配和臭不要脸的表子在一起,不过,你别得意,这些照片我会寄给梁宇宙,我量他这个一市之长也不敢置之不理!”
驻京办主任(四) 十一(2)
无论我怎么解释,我老婆都听不进去,看来杨妮儿发给她的那些照片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刺激,我苦苦哀求我老婆,看在女儿的分上,千万别和我离婚,我老婆痛斥我,说我不配提我女儿,不配做我女儿的父亲,总而言之,铁定了要和我离婚,还声称已经委托北京天平律师事务所全权代理她的离婚事宜,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她发到我邮箱里一封信,该说的话都在信中。我赶紧回宿舍打开电脑,想不到杨妮儿也发给我一个邮件,我点开一看,是这么写的:“亲爱的,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跟你老婆谈一谈,因此就背着你把我们相爱的事写了一封信发给了她,并附上了我们相爱和我已经怀孕的照片,我说过我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则成,你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你老婆长期不在你身边,根本谈不上尽妻子的责任,只有我最适合你,我的怀抱才是你温暖的港湾。”
看完信后,我赶紧点开附件一,正是杨妮儿给我老婆的那封信:
大姐,你好!我叫杨妮儿,是则成的心上人!我们相爱很久了,我很爱则成,他也很爱我,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有了相爱的结晶,也就是说,我已经怀了则成的孩子,孩子不能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因此,我决定和你谈一谈。大姐,请不要难为则成,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大姐,别看你们结婚已经二十年了,但是我觉得你并不爱则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你虽然是则成的妻子,但是并不理解他,根本不懂得做驻京办主任的难处,做一个女人不在身边的驻京办主任不仅难,而且苦。你可能以为则成这个驻京办主任当得挺风光,但是风光背后藏着多少良心上的不安,你大概从来没替他分担过,则成身边需要的不仅仅是女人,而是妻子,但是你根本没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我尽到了,老天爷把我安排到他的身边,就是让我来爱他、照顾他、疼他的,大姐,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仅是痛苦的,而且是不道德的,还是和则成离婚吧。我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也是最适合他的妻子!对了,顺便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已经有名字了,是我给孩子起的,叫丁驻京,从名字看,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爱则成,多么理解则成,多么理解和支持他的事业!大姐,为我们祝福吧!祝你在澳洲一切顺利!
小妹
杨妮儿
难怪我老婆跟我发那么大的火,决意要和我离婚,哪个妻子看了这封信都会毅然决然地和丈夫离婚的。我又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附件二,也就是我老婆说的那些令人作呕的照片,我点开第一张,既没有头,也没有腿,只是一个圆圆的大肚子,肚脐眼往下还有一条古铜色的妊娠纹,看肚皮鼓起来的程度,应该有六七个月了,这怎么可能呢?杨妮儿怀孕还不到三个月,肚子根本没显呢,这不可能是杨妮儿怀孕的照片,再说,皮肤的颜色也不对,杨妮儿腹部的皮肤是白而细腻的,犹如夕阳照耀下的大漠,那蛊惑人心的肚脐眼就像大漠中的一个美丽泉眼。而照片中的皮肤颜色发黄,肚脐眼像荒地里的一个坟包。杨妮儿的小腹我太熟悉了,我在梦中不知感受了多少次她小腹的柔软、温暖和曲线,越往下方越能感觉到诱人的体温和舒适的手感。而照片中的圆肚皮不能激发我床上一点点想象空间。这显然是杨妮儿从哪儿借用来的照片,是用来专门刺激我老婆跟我离婚的,死丫头心地够毒的。我接着点开了其它照片,有在九谷口拍的,但没有一张风光照,全是在帐篷里暧昧的照片;也有她过生日那天拍的,但没有一张是在饭桌上拍的,全是在我宿舍的卧室里的床上拍的。无论是九谷口帐篷里的照片,还是她过生日那天在我床上拍的照片,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根本不知道拍过这么多照片,因为不论是在帐篷里,还是在我的床上,我都烂醉如泥,我怎么可能知道?再说,如果我是清醒的,我不可能让杨妮儿拍这么不检点的照片,我的身份根本不允许我拍这么不检点的照片。这些照片很显然不是杨妮儿拍的,因为有些角度的照片根本无法*,特别是在帐篷里拍的那些卿卿我我的照片,只有第三者才能拍下来,这么一想,我顿时紧张起来,在帐篷里拍的那些照片,还好解释,因为那天在藤萝谷不仅有小尉、小吴和小贺,还有他们仨的女朋友,这些人都可能充当拍照片的人。但是那天杨妮儿过生日,在我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俩,那么多床上的照片是怎么拍的?我说过有些角度的照片不可能通过*完成,难道在我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别人进入了我的房间?这怎么可能呢?我早晨醒来时,明明杨妮儿躺在我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我没想到杨妮儿会吹笛子一样,难道杨妮儿在摄影方面技高一筹?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前几天,有两位专案组领导,找我谈话,听到我谈这一段时,他们都情不自禁地笑了,我知道,他们是在嘲笑我,其实男人越聪明,在美女面前可能变得越傻,驻京办主任个个都又精又灵的,无不是男人中顶尖聪明的,我又是驻京办主任中的佼佼者,见了美女可能会变的更傻。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条科技信息,荷兰心理学家做过一项科学实验,实验结果显示,与美女交谈会在短时间内令男人大脑功能减弱。这位心理学家发现,一名同事在与陌生美女交谈时,总想如何引起对方注意,结果对方问起地址时,他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想起自己住在哪里。于是决定作一项实验,招募了四十名非同性恋男性大学生做志愿者,心理学家让志愿者以最快速度阅读并默记一串字母,接受记忆测试。接下来,志愿者与研究组美女成员交谈七分钟,然后再一次接受记忆测试。结果显示,与美女交谈后,志愿者在测试中背诵字母的速度减慢,精确度下降,而且越想引起美女注意,测试分数越低。对一组女性志愿者的测试显示,无论交谈对象是异性还是同性,女性志愿者的测试结果不受影响。因此得出结论,男性的认知能力在与美丽女*谈后可能会降低。其原因是男人遇到美女会变成我们常说的“繁殖动物”。女性与男*往也会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特质,如财富、青春和仁慈。但这些无法一眼看出,所以仅看外表不会使女性产生同样的效果。也就是说,对男性而言,看到异性的满足感在相当大程度上受到异性外表魅力的影响;对女性而言,外表魅力的影响很小,甚至没有。既然女性可以使男人变得弱智,你们就不应该嘲笑我越来越不像驻京办主任,因为杨妮儿不是普通的魅力女性,她是仙女下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仙性。在我的宝贝儿面前,我的智商难免变得有些迟钝。这种迟钝其实是一种*,坦率地说,我满脑子都是蠕动的欲念,怎么占有并奴役一个仙性美女,这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调动我的全部智商蠢蠢欲动,但是我仍然不能达到我们向往的幸福状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付的不是仙女,而是鬼魂,一个可爱的*的令人寝食难安的小鬼魂,这可真是痛并快乐的体验,这种体验让我陷入一种痴迷状态以至于让杨妮儿牵着我的鼻子走到了我将离婚的地步。我一脸惆怅地删掉杨妮儿发来的照片。一边删一边侥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