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泽压低嗓音,怕他听出自己的哽咽,男子听罢一怔,许久才说:“快乐,只是。。。。。。有时会觉得孤独,所以才要娶余小姐,想有人相伴。”
不知不觉,与你说了这么多。”商烨忽然感到言多,便霍地起身,告别:“夜已岑寂,天寒露重,芊姑娘还是早作休息吧,告辞。”他转身欲走,却被芊泽扯住衣裾,他讶然回眸,对上女子一双神情复杂的眼。
就是这个神情,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心会紧紧一缩。
“芊姑娘?”
芊泽突觉不妥,才松开手来,她支吾半响才说:“商神医,我想你医术高明,并能帮我一个忙。”商烨挑眉,眸光一眯:“什么?”
“救人。”
接下来的日子,芊泽与商烨两人总是一起研究药草。芊泽把炫离的病情告知于他,他细细问了症状、发病时日、频率等便开始翻查笔记。芊泽望着他房内厚厚一摞的医书,瞠目结舌。这些年,他竟一人参悟了她十多年学来的药理。
“去年晓春之日,我还医过一相似病例,只是那人乃壮年之时,下药扎针我都不必忌讳。孩子还这般小,不宜鲁莽。”男子执笔勾画笔记,陷入沉思,芊泽望着他一连几日,不辞辛苦的思考,心下感动又沉重。他真的变了好多,卸下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看着他,她竟觉得像看见了自己。
“对了,如果是这一味药!”
他一凛眉,在纸上写起来,芊泽一正脸色,两人又沉溺于一番讨论当中。就在两人聚精会神,商量如何下配方医治炫离时,房门却被霍然踢开。芊泽一怔回过身来,还未看清来人,脸上便被火辣辣的扇了一掌。
“贱人!”
余芊泽怒不可遏,反手又要打一巴掌。商烨却恰时抓住她的手,冷声道:“你这是作甚?”
“烨哥哥!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
她扭着身子,破口大骂。芊泽不明所以,正听她说:“贱丫头,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你日日缠着烨哥哥,说是要他教你医术,怕是你想乘机勾引他吧!”
“我。。。。。。”
芊泽语塞,清眸瞠然。
商烨听罢,道:“芊泽,你胡说什么?”
“烨哥哥也坏,不是都要娶芊泽了么,怎么还与这等下贱女人厮混!”她口不择言,话音刚落,手腕却蓦地被捏的发疼。她疼的出声:“烨哥哥。。。。。。好痛。。。。。。”
“你说谁下贱?”
脸色骤然乌云密布,商烨自己也未发现,一向温和漠然的自己,怎会露出如此暴戾邪魅的神情。余芊泽亦是骇然,这般恐怖的商烨她还是第一次见。
“啊。。。。。。痛,痛!”
商烨浑然不觉,仿似心中隐匿的另一个自己正蠢蠢欲动。芊泽大诧,再这么捏下去,真的会弄断手腕,她忙不迭拉扯商烨:“你放手啊,她手快断了,放手。”
商烨恍然,松开手来,余芊泽望着自己淤青的皓腕,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跑出房去。男子却颇为怔然立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刚才一刻,见芊羽被一掌打得踉跄,自己便突然血气上涌。
这是他以前,从来都不会的。。。。。。
经过再数日的潜心研究,药方总算是出来了。芊泽望着他们心血结晶,说不出的激动。炫离,她的小炫离有救了,这个药方一定能让他大病痊愈,长命百岁!
“谢谢!”
芊泽潸然泪下,深深鞠躬,商烨也倍觉宽慰,说:“答应你的事,自是会做到的。”芊泽默默点头,感激涕零的望着男子,望久了,那眸光中的深情又呼之欲出。商烨瞧出来了,却不打断她看着自己,他想看她这样看他,贪婪的想要。
两人相视无语。
芊泽第一个恍然,她眨眨眼别开视线,莞尔一笑:“我。。。。。。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景王爷,商神医,我先行告退了。”她急切的告辞离开,走时却被门槛一绊,踉跄欲跌。男子一伸臂,恰时扶住了她,芊泽连忙致歉:“对不起,我。。。。。。”她推拒那手,想自己站起来。男子却反手用力,不但没有放开她,还急切的把她往怀里带。
怀里的温度如一的灼热。
他的胸膛、他的手臂、他的霸道德占有欲,都还是一样。芊泽曾经想方设法的逃脱这个禁锢她的怀抱,如今她却这般依恋、不想离去。
“你的身子,好温暖。。。。。。”
无意识地,男子脱口而出,他贪恋她柔软的身体,不止的拥紧,仿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芊泽听罢则一愣,忙不迭挣脱他,说:“我。。。。。。我没事了,可以自己走。”芊泽的话唤醒了商烨,他惊的松开手,目光闪烁。芊泽苦笑一下,一语不发的离开了,只留下商烨颇为惆怅的凝视女子消瘦的背影。
祁澈收下药方后,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说:“这下离儿有救了,芊泽,既然药方已取,我们便早些回去的好。余天那边这几日旁敲侧击的向我询问明夏哥哥的事,我想多待一天,危险便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