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不好回答,只说:“我弟弟。”
“就在吃一顿吧,我让后厨做两个菜。”
周淮生说不用了,那老板便有些着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知绎的脸,走出柜台,想靠近林知绎,周淮生把林知绎拉到身后挡着,“真不用了,谢谢老板。”
“我边好缺人手,要不然你弟弟也来,工资我给你们提高点,怎么样?”
周淮生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他摇头道:“老板,我想来还有些事,天就不来了,不好意思。”
他拿走柜台上自己的身份证,牵着林知绎离开了。
林知绎茫然地跟着他,被路上的碎石绊了一跤,周淮生才停下护住他,林知绎问:“阿淮,你怎么了?”
周淮生‘摸’了‘摸’他的头,“没么,着急回去给你做饭。”
他瞥到一家店门上贴着招工信息,便把林知绎安置在公园长椅上,然后独自去了那家店,原来是一家酒吧。
周淮生没来过种地方,也辨不了个地方是好是坏,经理和他谈了谈,工资一个月千五,不包吃住,周淮生同意了,经理拿他的身份证去复印。
谈好之后,经理让他天就开始上班。
周淮生说好,随后就离开了酒吧,带着林知绎回家,出租屋里没有专门的灶台,只有一个电磁炉和抽油烟机,林知绎抱着他不让他做饭,委屈地说:“你刚刚丢下我去哪里了?”
“我去找了一份工,晚上六点四十到夜里两点,白天可以一直陪你的。”
林知绎还是闷闷不乐。
“为么你来望城之后就不高兴?”
林知绎摇头,“不喜欢里,想回家。”
“我就是在帮你找家啊。”周淮生无奈。
“我要回村子。”
“不回村子,”周淮生语气有些严肃,他拉开林知绎,认真道:“不可以说种话,吃了么多苦,怎么可以放弃呢?”
林知绎的眼泪挂在睫‘毛’上,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把脸埋在周淮生的颈窝里,周淮生后悔自己说了重话,只能一边哄他一边‘摸’着林知绎的头,林知绎还是反复地说着“回村子”。
“天去派出所。”周淮生说。
林知绎立即跑到床上,理都不理周淮生了。
周淮生只能先上班,他晚上给林知绎做好晚饭,然后就去了酒吧,等到夜里再回家,他以为按上班时间表,凌晨两点就能回家,结果忙完再打扫好卫生,已经快五点,周淮生顶着困意跑回家,灯还亮着,他一开门,林知绎坐在门口拖鞋上面,抱着膝盖,等他回来。
林知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周淮生走进来,他就倚着周淮生的腿,嘟囔着:“我都等你好久了阿淮。”
实在黏人,又实在惹人疼。
周淮生把他抱到床上,林知绎捧着周淮生的脸,闻到味道,立马蹙眉头:“阿淮喝酒了吗?不许喝酒。”
“好,不喝。”
“好困,阿淮,”林知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朝周淮生张开怀抱,“快来我怀里睡,我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