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被说服了。
不过皇上不是不指望谢景衍今天带孩子进宫,而是不敢指望。
这儿子可从来没听过他的话。
皇上早习惯了。
在院子里玩了好一阵,奶娘把孩子抱下去喂奶,谢景衍还记得进宫之前说回来陪沈菀逛花园的事。
两人去花园转了转,刚走到花园入口,去查绸缎的陈风回来了,禀告谢景衍道,“那些绸缎是贡品,只是送进京时,正好京都发现了天花,宫里严禁人进出,绸缎送不进宫,就在宫外找了个地方安置,第二天上午,宫里有人拿着制衣局的令牌去领走了两箱绸缎,正是送来王府的那两箱。”
顿了下,陈风继续道,“属下已经让元公公帮忙查那两日制衣局有什么人出宫……”
这事做的当真是滴水不漏,要不是绸缎进了凌王府,脱离背后之人的掌控,她和谢景衍这跟头就栽定了。
扳倒了宋皇后,成王畏罪潜逃,以为前世大仇得报,能松口气了,结果来了个更狠的。
不尽快把这人揪出来,沈菀寝食难安。
……
晚饭后,沈菀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回屋了,奶娘将孩子放在小榻上。
小小的人儿,趴在那儿,艰难的昂着小脑袋,不过坚持不了一会儿,沈菀拿小铃铛逗他,小人儿想拿,但是爬不动,急的小腿直蹬,别提多可爱了。
孩子玩累了,奶娘抱下去睡觉,沈菀闲着没事,看书打发时间。
银霜看漏刻,时辰不早了,便让小厨房送热水来。
满满一浴桶的水,银霜还贴心的洒了花瓣,沈菀泡在浴桶里,那叫一个舒服。
泡了个热水澡,沈菀穿上亵衣,坐到梳妆台前,挑了些香膏抹在耳朵和手腕处,刚涂完,谢景衍就回来了。
见他回来,海棠拽了下银霜,两丫鬟就退下了。
这两丫鬟未免也太有眼色了些。
沈菀耳根不自觉发红,听到关门声传来,沈菀站起身来,难得撒娇的张开胳膊要谢景衍抱她。
谢景衍没想到沈菀会这般热情,按捺了三个多月的心酥麻难耐,他打横将沈菀抱起,朝床榻走去。
沈菀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明明两人孩子都生了,可就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不过很快沈菀就知道她脸烫早了,某位爷把她放到床上后,扯过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早点睡。”
沈菀,“……???”
沈菀懵了。
睁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谢景衍。
结果谢景衍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沈菀那叫一个气啊。
她嫁给谢景衍这么久,一共就主动过三回。
结果三回都把她气个半死。
不是把她推开,就是把她裹起来,打死她也不主动第四回了。
沈菀气呼呼的侧过身,准备睡觉了。
只是羞恼交加,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想谢景衍是不是有事需要大晚上出府,刚把自己说服,那厮就回来了。
平常都抱着她睡的人,竟然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没差点把沈菀气吐血。
忍无可忍,沈菀咬牙道,“你怎么不去睡书房?”
谢景衍眉头一挑,“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都快气成河豚了。
谢景衍虽然给自己拿了床被子,但他隔着被子抱住沈菀,在她耳边道,“我问陶大夫了,他说你才出月子,不宜行房,再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