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起来到底是谁起了头说是要喝红酒,反正大家情绪都挺High的,然后就点了两瓶九零年的红酒。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几杯,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以前只要两罐啤酒就可以把我灌醉了。
“你还好吧?”
“你可不可以站着不要动?”我费力地把视线凝聚在一个点上,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人不能安分地站着就好,要晃来晃去呢?害我怎么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宽阔,很安心,还有淡淡的青草气息。
“ 是爸爸吗?”小时候爸爸就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但是后来爸爸就越来越忙,越来越没有时间陪我了,再后来,我也过了在爸爸背上撒娇的年纪了,然后开始习惯,习惯回到家里没有人,习惯家长会上爸妈的不在场……
“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说,“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静的好象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一个淡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是吗?”听着他的话,我好象看到家里那灯亮着,好象等了我很久,推门进去,爸妈都在餐桌上等着我,而不是那冰冷的可以把人吞噬黑暗。
真的很温馨啊……
神奈川之行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一眨眼,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秋叶已经变的像是红绸那般的鲜红,凉意也渐渐加深了。
幸村精市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信都没有了。以往虽然联系不多,但是每隔几天他总是会发几条短信过来询问一下近况。
可是这次,已经快一个月了,却连一条信息都没有收到。
而且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电话那头永远是一个标准而又毫无温度可言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上次说他要暂时离开一下,他到底是去哪了呢,为什么问他却不说呢。
难道说,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你是在想本大爷吗?”一道嚣张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你那么想我的话,只要转过头看看本大爷不就好了?”
“没有想到,在这种季节还有会嗡嗡叫的生物存在。”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东京的空气真的很糟糕呢。”
“嗡嗡叫的是苍蝇吧,可是我没有看到啊,”慈郎从点心上抬起了头,“我只看到迹部了呐,小歆,你的眼力和耳力好好啊……”
单纯的慈郎望着我的眼里闪耀着敬佩的光芒,坐在慈郎身边的向日肩膀抖动的幅度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是啊,所以慈郎要赶快吃,要是被盯上了就脏了。”我揉了揉慈郎绵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对他说。
“恩,恩,还是小歆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小歆了。”慈郎赞同地点着头。
喜欢?又是这个字眼呢,但是慈郎口中的喜欢是不带一点杂质的,很单纯,很纯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暗世事的像是一张白纸。
“我也很喜欢慈郎。”就像喜欢一个小弟弟一样的喜欢。
“喂,风涧,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大爷当做男朋友?”迹部脸色铁青地扳过我的身体。
“一半。”因为是被强迫的,也只有这被这被强迫的一半才能让我接受他会是我半年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因为就算我说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现在也没有人相信。而我向来很懒,也懒得向每一个询问的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对上迹部这个人情况只有“林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可以形容,我越是反抗他就越会搞的人尽皆知。 “风涧……”迹部的脸变的臭了起来,“竟然当着本大爷的面说喜欢另一个男生?”
“明天我要去神奈川,不准派人跟着我。”我淡淡地说道。
“你要去见幸村精市?!这样算什么?本大爷会那么大方地让自己的女朋友去见别的男人?你不准去。”迹部的脸色从铁青变成酱紫色,又从酱紫色变成青灰色,他大声叫嚷着。
我看着迹部在我面前表演着变脸的绝技,他每次都会说着不准,就像刚刚我说要带着慈郎和向日来吃甜点,他不也死死地说不准,结果,现在在我面前的吃的正欢的不正是他们两个。
其实他早就知道,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谁也阻止不了的。就像现在,我只是知会他一声,因为我不想总是在身后不远处看见迹部景吾派来的保镖。
曾经爱上金庸的小说,曾在他的书中读到那么一句话:先爱上对方的人,将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是真的吧,因为还未曾喜欢上,所以在这场战局中我占了有利的局势。
“我难道不能有朋友吗?”其实也不算不上特意去找幸村的,明天在神奈川有一场画展,我想在看画展的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你有本大爷这个男朋友还不够吗?”迹部瞪着我,蛮横地说道。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算了,你呆会陪本大爷去看电影,本大爷就让你去。”末了,迹部挫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