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您失望的!”
“好啊!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夏师傅满意的笑着转身下楼。
目送夏师傅离开,他转头看着身后一脸纳闷的小女人,俊脸温柔的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隔着两步的距离,不远不近,不期而遇的微妙感觉开始在空气中渐次弥漫。
刚刚在楼上跟邹师傅商量着更改尺寸的事时,有个女孩子穿着个浅绿兼水白的刺绣旗袍从更衣室出来,纤细的身影跟她很像,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却不想,真的在这里和她不期而遇了。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东西一向都得到得太过容易,从来没有过于期许的心情,这一次,美梦成真的感觉,让他体会了一回卓越的成就感。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不约而同的,原本尴尬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轻笑了声,他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先说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你的样子好像跟夏爷爷很熟嘛?!”夏爷爷上了年纪了,很少给人做衣服了,除非是特别好的关系,或者熟人,可看他们间的关系,显然关系非同一般。
“嗯,夏爷爷是江南人,我奶奶也是江南人,夏家和慕家算是世交吧!爷爷的一些衣服,这些年一直都是由夏爷爷亲手制作,我今天过来是帮慕太后拿旗袍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原来……”恍然大悟般,她点了点头,识趣的没再多问。
慕太后会喜欢这里的旗袍并不稀奇,据她所知,瑞蚨祥绸布店开业于1893年也就是清朝光绪的19年,那个时候就是享誉海内外的中华老字号了,老北京的一些老一辈的人们,尤其是大官贵族家的太太老爷们,都喜欢来这里定做衣服,瑞蚨祥的衣服,在上流社会里还是身份的象征。
老北京一直流传着这样的歌谣:“头顶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踩内联升”,这恰恰是对瑞蚨祥名满京城的生动写照,所以对于京城里的女人来说,拥有一套瑞蚨祥的旗袍也是一种荣幸。
“你呢?来这里是给老首长定做衣服?”
“是啊!这次回来感觉爷爷老了许多,所以就想给他老人家定做一套中山装,我感觉穿起来应该会年轻一点儿!”跟他分享了下自己的小想法,她抬眸看着他,明媚一笑,“下星期三,我爷爷八十大寿,你要是有空的话,欢迎你来!邀请函我就不写了,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好,我一定来!”他点点头,深邃的眸光温柔缱绻,承诺式的语气,像一团柔软的丝线,把人细细密密的缠绕了起来。
从瑞蚨祥出来,巧的是,两人刚走出正门口,身后一道清脆的喊声突地传来
“小叔又叔……小叔又叔!”
不远处正捧着一大堆食物的慕絮儿见着他们,欢快的朝他们招着手,好不容易从人群中飞奔了过来,又跟个没头苍蝇似地在他们面前刹住脚步,手里端着的两碗奶油炸糕稳稳幺地扶住。
看着眼前一脸孩子气的慕絮儿,慕亦尘微微拧起眉,又是宠爱又是无奈
微微喘着气,慕絮儿看了慕亦尘略显阴郁的脸色,咽了咽口水,“小叔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是给慕太后拿衣服么?”
“什么慕太后,没大没小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去找工作了吗?”
提到这个,慕絮儿认真的点了点头,鸭舌帽下的粉脸鼓鼓的,整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是啊!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吃呀,试吃!天子脚下什么东西最好吃,我改天就去他们店里当服务员!这样就可以天天都吃到了!”
“你不是说要去当什么设计师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想着去当服务员了?”对于小侄女这被宠坏的性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都有一半责任,就更不能怪六哥教导无方了!
“当服务员可以吃啊,每天都有东西吃,还能数着钱过日子,这日子过得多畅快呀!”一想到自己以后每天又能吃又能数着钱过日子,慕絮儿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得意,看得慕亦尘直摇头。
拉过眼前的小东西,慕亦尘跟她介绍道:“这是苏小姐。”
“啊?”听到他的介绍,她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个美女,忙眨了眨眼打量了起来!
对着她那毫不掩饰的打量,苏念卿轻笑了声,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天真可爱的小丫头了,眯眼笑着看向慕亦尘道:“这小丫头可真可爱!”
扶着额头,慕亦尘有些无奈的解释:“这是我六哥的宝贝女儿,家里最小的孩子,被宠坏了,你别介意!”
“没事!”转头,她对上她不客气的打量,也不矫情爽快的伸出手介绍自己:“小妹妹你好!我叫苏念卿,很高兴认识你!”
空不出手跟她握手,她忙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身后的人,孩子气的跟她握手:“嗯嗯,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慕絮儿!柳絮的那个絮!我、我是他的小侄女!”
想了想,她又转身跟从身后的人手里把吃的绕了回来,递了一万奶油炸糕给她,“你尝尝看,很好吃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