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没多久,日寇开始对安庆实施轰炸了。诗侣为此找到了华志雄,说:“日本军机已经在东门的机场轰炸了,会不会再轰炸城里?”
华志雄也无法判断这局势,当然,他希望对这局势了解。他便说:“我们去问小泉吧!”说着,他就带诗侣前往小泉店铺。
小泉见华志雄带诗侣来访,当然非常高兴。便把他们请为上座,设宴款待。当华志雄问及日机轰炸东门之事,小泉便说:“我也听说了。”却马上以劝吃方式回避这话题。
华志雄立刻明白,小泉知道日军军事意图,只是不肯说罢了。诗侣也觉得小泉是在有意卖关子,却又很想让他说出来。因此,他采用沉默,不吃不喝的方式,逼小泉开口。
小泉见诗侣不吃不喝在发呆,便说:“先生,您放心吧!皇军飞机是长眼睛的,不会炸良民的。吃菜!”
诗侣:“我父亲年迈,是经不住这军机呼啸的惊吓。”
小泉:“您可以对您父亲说,他一定会很安全的。”
华志雄已经肯定小泉对日军下步军事行动很清楚,便说:“我和诗侣来访,主要是为了来借车的。因为,诗侣想把家父送到乡下去。”
小泉:“皇军飞机主要在安庆周边轰炸,尤其是对安庆机场轰炸,所以,不出城是最安全的。”
华志雄一听明白了,便对诗侣说:“你就放心吧!小泉先生那么多货放在你家,也不怕被炸了,你还要担心啥呢?来,我们干杯吧!”
席散后,华志雄陪诗侣一起回大树宅院,并把小泉所说告诉大树,大树听完后,便说:“明天送我回乡去!”
这让华志雄和诗侣都非常吃惊,因为得知日本军机轰炸东门机场时,大树镇定自若,诗侣劝其回乡躲避,他却执意要留在安庆,而听了小泉话后却反而要执意回乡了。
诗侣不解问:“父亲,您不是执意要留在安庆的吗?”
大树:“这事,你别弄清楚。你明天就悄悄地把我送回乡下。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感到身体不适,回乡休养一段时间。这样,我家就安全了。”又对华志雄说:“小弟,你就配合他这么对人说,好吗?”
华志雄理解了大树想回避日军的意思,便说:“大哥,您放心地回乡休养吧!”
大树会意地笑了。
华文也得知安庆被轰炸的消息,他非常气愤,恨不得马上去下乡扛枪打鬼子去。花子听到安庆被轰炸,感到很难过,心想:日军飞机这样轰炸中国,华文还会爱自己吗?
天黑了,华文独自在天井,望着当空的黑夜,长叹着气。花子悄悄地走到堂屋门口,望着华文落泪。
华文突然发现了花子,便说:“你在这儿干吗?”
花子:“我来看看你?”
华文听出花子说话中有哽咽,便走近问:“你哭了?”
花子:“没有,我笑了。”说着,便用手抹去脸上的泪迹。
华文:“还说笑呢!想爹妈,还是想哥哥?”
花子:“哥哥!”
华文:“为什么?”
花子:“妈妈在上海,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妈说,爸爸认识你的家。可我两个哥哥都在战场上……”
华文听了花子这么说,内心好复杂呵!心想:这些鬼子该杀!可他们的妹妹和亲人却为他们牵肠挂肚的。“唉!你们日本人为啥要用自己性命效忠裕仁的野心!”
花子终于哭出来了,她边哭边说:“你骂吧,你骂吧!只要你开心,你就骂吧!”
在上海,华妹从收音机里得知安庆遭日军轰炸,便跑到楼下诊所,想告诉她爸和她妈的。谁知诊所内所有大人都神色严肃地围在一起。
华志为见华妹急冲冲地跑来,便问:“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