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毛线怎么卖?”叶婉芝上前问道。
售货员:“这批货染色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略有点瑕疵,一直积压在库房里,前段时间,咱们县城纺织厂清库存,才整理出来,所以不要工业券,但是价格只比原价便宜一点,要10元一斤。”
谢母被这价格惊到了,这么贵!叶婉芝倒是很淡定,去年冬天了解过毛线的价格,最便宜的要十二三块钱一斤,两斤能织一件毛衣,一件成品毛衣要三十多块,当然另外还需要工业券。
叶婉芝想,怪不得能轮到她买,这么贵,多数人买不起,能买的起的,看不上这瑕疵品。
叶婉芝:“大娘,咱们买几斤吧,去年冬天我就想买,没买到。”谢母不太想买,这么贵买些瑕疵品,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叶婉芝看出她的想法,“这瑕疵不太明显,织毛衣的时候注意点,放在不明显的地方,根本看不出来,最重要的是毛衣既轻便又暖和,冬天方便活动,特别适合三哥和高哥穿。”
提到两个儿子,谢母咬咬牙,点了头。
叶婉芝开始挑毛线,给三哥和高哥挑绿色的,自己和谢母要红色的。
谢母看叶婉芝挑了那么多,“咋这么多?”
叶婉芝:“不多,咱们四人一人两斤,一共8斤。”
谢母连忙摆摆手,“我不要,这么贵,穿身上亏得慌。”
叶婉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是咱家的宝,你要是不穿,那我们就都不能穿了。”
俩人在旁边掰扯了老半天,售货员不耐烦的翻个白眼,“买不买啊,不买待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卖货。”
谢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叶婉芝生气的看一眼售货员,“怎么说话呢,你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吗?商场门口写的为人民服务是骗人的吗?我要找你们领导!”
售货员漫不经心的摸摸头发,“你谁呀你!我们领导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得吗?”
听到这里,谢母也生气了,什么阿猫阿狗,这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士可忍孰不可忍,“你也太嚣张了吧,把你们领导叫过来评评理。”
逛商场的人,听到争论声,纷纷围了过来,对她们指指点点。谢母没见过这种情况,涨红了脸,有些不安的拉着叶婉芝的袖子。叶婉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
“怎么回事啊,我是这儿的领班,你找我?”一戴眼镜男子,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个子有一米七,微胖,看着像个文化人。
叶婉芝:“我要买毛线,在这儿跟我大娘商量数量呢,你们这个售货员……”
叶婉芝讲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
男领班问:“你想怎么样?”
叶婉芝看他那倨傲的样子,顿时更来气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是你们商场的售货员人身攻击我们,不应该给我们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