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个亚历山大夫人的血样。是你的妻子吗?”
亚历山大把他用的吸量管放下,走了过去。“可能是的。窦
恩伯格大夫让她作一个血敏化验。”他拿起化验单子看了看。
“是的,是伊丽莎白的。”
“要血型和血敏两样,”班尼斯特说。
“我估计窦恩伯格大夫要了解清楚一点。伊丽莎白是Rh
阴性的。”然后他想起又找补了一句:“我是Rh阳性的。”
班尼斯特想显示一下,用老父亲的口气说:“噢,没关系。
多数情况下没什么问题。”
“是的,我知道。可总是弄清楚好。”
“好,这是血样,”班尼斯特拿起标上“亚历山大,伊丽莎白
夫人”的试管。“你想自己来作吗?”
“是的,我愿意作,如果你同意的话。”
班尼斯特对别人作他的工作从来是没有意见的。他说:
“我没什么意见。”然后,他看了看钟,又说:“今天晚上不行了,
要下班了。”他把试管放回盘子里交给亚历山大。“你把这些收
起来,明天早晨再说吧。”
亚历山大把血样都放在化验室的冰箱里,关上冰箱。他
想了一想,说:
“卡尔,我有点事情一直想问问你。”
班尼斯特忙着收拾东西,他总是五点钟一敲就要走了,头
也没回问道:“什么事?”
“咱们这儿作的血液敏感试验——我一直在纳闷。”
“你纳闷什么呢?”
亚历山大说话很小心。从一开始他就怕因为他是大学毕
① 纸巾(Paper towel),擦一次就扔掉的皱纹花巾纸。
② 孔姆斯氏间接试验(indirect Coombs test),即抗人球蛋白间接试验。
业生会引起班尼斯特这样的人不高兴。现在他还是在避免得
罪他。“我看咱们只作了两种血敏试验——一种用盐水介质
的,另一种用蛋白介质的。”
“怎么了?”
“哦,”亚历山大用比较不那么肯定的口气说:“光作这两
种试验是不是……有点过了时了呢?”
班尼斯特已经收拾完了。他走到中间桌子那边,用一张
纸巾①擦着手,挺不客气地说:“那你说说为什么过了时了。”
亚历山大假装没听出他那口气不对路。这事事关重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