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乐乐睁着眼睛,发出睡觉时的呼吸声。感受到天地灵气疯狂涌入刘夏体内,乐乐眼中射出兴奋地光芒,吸收灵气地速度如此惊人,真想现在就把逍遥诀弄到手。不过当前她也只能想想,查到刘夏师父的行踪才是她最大地目的。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乐乐便从房间里走出来。
刘夏睁开眼,看着乐乐说道:“你今日可以不用去做工。”
乐乐摇摇头,道:“我知道哥哥你很有本事,但你现在没有工做,我不做工就没有钱挣了。”
刘夏没有再劝阻,以他的本事可以轻松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刘夏当前没有这样做的打算。
自己没来之前,乐乐也能养活自己,过着或许贫瘠却简单快乐的日子,刘夏不打算打破这一份平静。最主要的是乐乐还小,不应该被当作金丝雀养在家里,体察世事是人生成长必须要有的经历。
过了片刻,刘夏朝乐乐做工的酒楼走去,他仍旧放心不下乐乐。
大街上多了一些衙门捕快,配合辑神司做事,想必是为了昨夜的命案,粱府虽是商贾之家,在宁阳城也是一股强大的势力,自家的八个管家之一被杀害,肯定会严查凶手。
刘夏很平静,昨夜自己出手干净利落,并没有留下线索,不怕他们查到自己身上来。
在悦然酒楼门前站立片刻,刘夏转身走进对面的茶肆。点了一杯茶,默默注视着酒楼内正给人说书的乐乐。
乐乐手舞足蹈之余,脸上表情也随之变化,很认真的在说书。初看的时候,刘夏能看出她努力把自己当成大人,略微有些可笑,看得久了,刘夏就被乐乐脸上透出的那股认真劲给感染了,没有用元力听她说什么,但刘夏知道她说的很棒很棒。
听众欢呼大笑时,她就会露出浅浅地笑容,有人投掷瓜子水果皮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坚定,不受打扰的继续说下去。
正在这时,刘夏眼神变冷,目光落在悦然酒楼外一个人身上,只见他走进酒楼,直直朝乐乐走去。刘夏心中暗道,果然事情没有结束。
乐乐看到这个人,脸上变色,微微显得慌乱。
此人是粱府的仆人,早就知道梁管家内弟对乐乐有所企图,今天过来,只想碰碰运气,看到乐乐的表现,自以为找到了线索,招呼门外的同伙,就要把乐乐抓起来。
乐乐大喊救命,仓皇向后退去。
刘夏长身而起,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兄弟,我正好口渴,能请我喝杯茶吗!”
与此同时,悦然酒楼内传出一声叱喝:“住手!”
紧接着一抹亮色从雅间走出来,俏脸满含怒气,不是方衣梅是谁。
刘夏转过身,面带笑容看着背后那人,道:“你想喝什么茶?”
第六章 宁阳首战
站在刘夏背后的是一名中年文士,一袭白衫,剑眉星目,眼角有浅浅鱼尾纹,双鬓微白,风流倜傥,面带和煦笑容:“如此多谢了,来一壶明前黑泉茶,水不要太沸。”说完在桌旁坐下。
“你对茶道很有研究。”有方衣梅出手,刘夏放下心来,坐在对面问道:“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我叫柳飞鸿,喝茶能使人心静,所以平时多有喜好,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刘,单名一个夏字,柳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柳飞鸿笑道:“刘兄如此心急,看来还没品出喝茶的妙处,世人奔波,为私心忙碌,难免一叶障目,看不清事实,刘兄不妨静下心来,想一想当前处境,想一想你要做的事情,然后看看你走的道路是否真的正确。”
刘夏看着眉目低垂,一脸风轻云淡的柳飞鸿,赞同道:“柳兄的话发人深省,我定会谨记于心,时常思量。”
如此爽快的赞同让柳飞鸿微感意外,双目闪过赞赏:“大难不死未必会有后福,但能从九死绝境中逃脱性命,意义不下于重生一次,对一个人的心性成长有莫大的好处,刘兄不要辜负了这份天意。”
刘夏心中翻起巨浪,此人话里有话,似对刘夏的过去了如指掌,脸上却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苦难是最好的老师,我以后若有这样的经历,有柳兄这番话或许会因祸得福,在此先行谢过。”
柳飞鸿抿了口茶,转头看向外面,道:“该说的话都说了,刘兄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刘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与柳兄品茶座谈。”说罢起身向外走去,悦然酒楼那边有了变故。
很快就会见面的,柳飞鸿心中说道,眼睛轻轻瞥了一眼正在倒茶的小厮。
此刻,悦然酒楼挤满了围观的群众,刘夏混在人群中,悄悄向里面看去。
方衣梅护着乐乐,被一群人围着,中央除了最开始的那名仆人,多了两个锦衣华裳的年轻人,年龄小的身材肥胖,眼睛在方衣梅身上滴溜溜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让刘夏格外注意地是年龄稍大的那人,身材瘦高,气场惊人,一脸冷漠,盯着方衣梅地目光里透露着残忍。
“红口白牙说的轻巧,小姑娘年纪轻轻,又没有修为,能杀死有先天修为的梁管家,你这话说出去谁信?”方衣梅大声呵斥道。
“既有人觉得她与昨夜命案有关,你信与不信都不能洗脱她的嫌疑。方衣梅,这件事我们已经上报官府,莫要等到巡捕衙门来抓人,你脸上须不好看。”冷漠男子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