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小姐的吩咐,那么就一定要做到。
“请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五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溟河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宅子,返回了北野府。
夜岚五人,尤其是森柏他们,打小,就是孤儿,每日靠着沿街乞讨才活了下来,对这白凰城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加上他们灵活机敏,如今,更是有了玄力傍身,跟踪一个自大贪婪,目中无人的陆占明,自然不是难事。
一天下来,陆占明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存在,就是看到了,也只是把他们当做了寻常的路人。
晚上亥时,溟河来到了大宅子。
“说吧,他今天都干了什么?”溟河喝了一口茶,问道。
“回小姐的话,陆占明今日巳时出的陆府,他一出府先去了落纱坊,不到一刻钟他就提了个包袱走了出来,紧接着,他就派了个小厮将这个包袱送到了粉香楼。之后,他就和两个小厮在街上闲逛,直到午时。然后就去了白凰楼吃饭。这家伙太不是个东西了,一人点了一桌子的菜,但每道菜都只吃那么几口,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吃完饭,他就又回陆府去了。”森艺说道。
“这之后,他就一直呆在陆府里,直到戌时,才出了陆府,带着小厮去了粉香楼。直到我们亥时回来,他还没有离开。”森柏接着说道。
溟河闻言,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做的不错,这样吧,明天白天,夜岚,黛靥和森棋去盯着陆占明。森艺和森柏在家里休息。戌时,你们三人回来,你们两人去盯着他。记住要一直盯着他,如果他仍旧去了粉香楼,那么你们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出来,然后,你们再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五人朗声答道。
第三日,直到丑时,森艺和森柏才回来。夜岚她们在溟河的吩咐下,就先去休息了。
“如何?”溟河问道。
森柏开口说道:“回小姐的话,今天,这陆占明午时出了府,去白凰楼吃了饭后,便回了陆府,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戌时,他出府,去了粉香楼。大概是丑时,他才出来。坐着马车,回了陆府。”
“嗯,我知道了。”溟河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快去休息吧,明晚继续盯着他。”森柏二人依言,退了下去。
一连五天,在听了大家的回报后,溟河便掌握了不少有关陆占明的消息:第一,这厮嘴巴极叼,每日中午都要去白凰楼大吃一顿;第二,这厮最近不知道是迷上了粉香楼的哪个姑娘,不仅给她送了落纱坊的衣服,而且,是日日都去找她;第三,这厮虽说好色,但是,绝不会在青楼过夜,每次,都是戌时来,然后,在丑时离开。
溟河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取他的狗命了。其实,像这种货色,溟河只需一根手指,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死他。但是,为了训练夜岚她们,她只能采取如此迂回的方法,让她们学会跟踪,学会潜伏,学会杀人。
溟河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五人,开口说道:“你们已经盯了陆占明五天了,明天,你们继续盯着他。不过,晚上的时候,只要一看到他进了粉香楼,那么,森柏你们就回来,然后我们准备准备,去杀了他。”
闻言,众人都愣住了,原来,小姐让他们盯着他,就是为了要杀他?可是,以小姐的身手,动动手,就能要了他的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溟河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当下,她开口道:“你们知道什么是杀手吗?杀手,就是指为了一定利益进行暗杀活动,致人死命的人。作为一个杀手,只要是接了任务,那么,比你们弱的人,你们要杀,同样的,比你们强的人,你们也要杀。比你们弱的人,你们可以轻易地取了他的性命,那么,比你们强的人呢?或者说那些实力弱于你们,但是身份背景却极其惊人的人呢?他们的命,你们怎么去取?是直接冲上去,以死相拼吗?告诉你们吧,这是只有蠢货才会干的事。真正的杀手,在面对比他强的对手之时,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跟踪,就是潜伏查探。待到摸清了他的日常作息,生活习惯,再去找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下毒也好,一刀捅死也好,甚至是牺牲肉。体,色诱也罢,只要是能杀了他,那么,你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一过程有时会是几天,有时会是几个月,甚至有时,会是几年,所以,你们就要沉住气,有耐心,直到杀了他。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该做的。”
听着溟河的这一番话,夜岚等人才明白过来,原来作为一个杀手,不仅仅是简单的动动刀子动动手,而是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而小姐此举,正是为了训练他们。
“杀人,不是像屠夫那般收取人的性命。”溟河继续说道,“杀人,其实是一场有趣的狩猎游戏,你是猎人,你的对手就是等着你来捕获的玄兽。同样的,杀人也是一门艺术,精密的角度,微不可察的伤口,巧妙的下毒,毫无破绽的接近,这些,都在显示着你的杀人艺术,究竟有多高超。好的杀手,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在对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要了他的命,然后,翩然离去。当然,这一点,却是极难做到,很多人,或者说是是绝大多数的人,当了一辈子的杀手,都不曾到达过这等境界。”
溟河这一番话,只听的夜岚五人热血沸腾,几人的眼睛明亮亮的,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
“好了,休息去吧,养好精神,明天我们就去当猎人。”溟河笑道。
“是!”五人大声的回答道,然后,一溜烟的功夫,就回房休息去了。
溟河笑着,看了看他们,也离开了大宅子。
次日,丑时。
与佳人约会完了的陆占明,走出了粉蝶楼。
他拉了拉衣衫,跃上了停在街边的马车。
“陆三,走吧。”陆占明吩咐道。
马车慢慢的移动了起来,陆占明闭着眼睛,慵懒的倒在位子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场翻云覆雨,馨儿那漂亮的脸蛋,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子,还有那娇媚的声音,无一不让他感到满足。
陆占明一脸的惬意,咋了咂嘴,继续回想着脑海中那些美妙的画面。
马车遥遥晃晃的走了半个时辰。陆府和粉香楼离得虽说是有些远,但是平日里,马车走上两刻钟也就到了。
对于这一点,沉溺于“美好的回忆”之中的陆占明却是丝毫不觉的有异。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陆占明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陆三,扶爷下车。”
谁知过了半天,却是不见陆三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