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一众大臣。
李隆基在掀开底牌之前,就让武则天亲口说了,不管是谁,她都要按律处置,哪怕是抄家灭门,诛灭九族。这么多大臣听见了的,她想不承认都不行。
“朕说过的。”武则天点点头,目光凌厉,如同利剑似的,在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身上刮来刮去,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愤恨,一会儿不忍。
张昌宗掀武则天老底,武三思和武承嗣两人明明听见了,他们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还拿来说事,差点让她铸下大错,冤杀李旦一家子,她是愤恨不已,恨不得把两人千刀万剐。
可是,这两人很得她的欢心,被她器重,要杀这两个侄子,她还真是不忍心。
“她要怎么处置?”群臣心中好奇,无不是睁大眼睛,看着武则天。
“还是舍不得呀。”李隆基看在眼里,在心里暗道。
“我得加把火,即使不能弄死两孙子,也要扒下他们一身狗皮。”李隆基开始转念头了。
“呜呜!”李隆基抱头痛哭,哭声跟打雷似的。
“三郎,你哭甚?”武则天一愣,冲李隆基问道。
“父王,我们一家好可怜呢。”李隆基不理睬武则天,而是冲李旦,一把鼻濞一把泪的道:“我们一家,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差点被奸臣害死,却是无处伸冤,有理不能说,有苦不能诉。”
“三郎,你胡说甚呢?”武则天眉头拧着了,轻斥一句,道:“朕为你们作主。”
“父王啊,人家那是大娘生的,我们是后娘养的,有人生,没人疼,我们一家好命苦。”李隆基接着哭诉。
“三郎,祖母疼你,好不好?”武则天柔声道。
“你疼得我们全家都快死绝了。”李隆基气鼓鼓的道。
“呃……”武则天嘴里出一阵磨牙声,能不说这个么?
“……”李旦眼圈儿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滚,他在极力忍耐。
李隆基这话太能煽情了,李旦回想起适才的凶险,心神激荡。
李成器、寿昌公主他们也是眼泪婆娑,随时会哭。
武则天看在眼里,有些慌手脚,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错了,还错得离谱,差点铸成千古奇冤,错杀自己的亲骨肉,而且还是上上下下好几十口,她不能没有歉疚。
“哇!哇!哇!”突然间,一个稚声稚气的童子放声大哭。
“谁呀?”李隆基有些讶然,寻声望去,是年纪最小的李隆悌。
“六郎,你哭甚?”武则天有些想不明白了,李隆基哭那是因为他有大委屈,李隆悌才五岁,懂得什么是委屈么?
“三哥哭,我就哭。”李隆悌非常爽快的道。
“你……”武则天指着李隆悌,张口无言,就这理由?
“好弟弟呀,三哥没白疼你,没白给你糖吃。”李隆基听在耳里,真想放声大笑,暗中转念头,道:“六弟哭,比起父王哭更有威力,我得好好利用利用。”
“哇哇!”李隆悌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小胳膊儿乱甩,小腿儿乱蹬,哭得那叫一个响亮,比起打雷还要响亮。
“六弟呀,你知道么?我们一家差点被冤杀了。”李隆基抱着李隆悌,哭得那叫一个天愁地惨。
“哇哇!”
“六弟呀,你知道么?你差点被冤杀了。”
“哇哇!”
“六弟呀,你才五岁,你又何辜,遭此大难?”
“哇哇!”
“六弟呀,我们好可怜哦,有人生,没人疼,什么狗屁皇子皇孙,还不如市井小人。”
“你们,你们,莫要哭,好不好?”这两弟兄,一个哭闹,一个哭诉,武则天彻底抓瞎了,再三哄二人没用,猛的抬起头,眼神凌厉如同利剑似的,盯住了武三思和武承嗣。
“呼!”武则天长吁一口气,一咬牙,似是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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