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6年,1o月25日。
随着接近这个日子,原本喧嚣于网络的,关于安宇昔的那些言论的话语,陡然降下了温度,该是有关部门的控制,舆论的话题逐渐回到了宝儿专型抒情的讨论。
事实上,大家都不是白痴,am故意说话留一半,并且雇佣水军炒作话题的事情,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却也多半猜出一二。媒体自不必说,炒作这种事本就是他们乐见其成,只有形成了舆论才有他们存在的价值,至于网络上其他参与的各方,水军拿钱办事,不须多提,另外真心被讨论吸引进去的,也不会在意自己成了炒作的“帮凶”,打时间而已。
真正在意的,或许只有宝儿的粉丝,还有安宇昔的粉丝。
前者是因为转型事关偶像复出,后者则是事关偶像名誉。反正无论怎样,前面一段时间吵得再凶,究竟是成是败,最终的结果也需要交由听众检验,到得25日,完成任务的水军一撤离,网络顿时一片清净无波,可是沉默之下,却是暗流汹涌。
一大早,《大众音乐》编辑陈长晓在杂志编辑部附近下了巴士,打卡上班,刚走进办公区便听到邻座几个聚在一起的同事,正聊起这件事。
“……昨天还看到吵得凶的狠,今天怎么突然就沉下去了?”
“数字版马上就要上架了,都在等着看那歌到底怎么样呢!”
“是啊。不管怎么吵,最终还是得看品质和市场……话说,am公司这次投入的很大啊,宣传量不提,单雇佣水军的花费就不得了,不然话题怎么可能扩散的这么快。”
“嘿嘿,那些推动话题扩散的,可不只是am雇佣的水军,恐怕至少有一半是其他公司下的手。”
“呃?怎么说?”
“还不是……”那人正说着,眼角瞥到陈长晓,立刻招手:“嘿,酱油,你来告诉他们,你平常不是最喜欢研究这些么?”
“捕风捉影而已,哪算得上研究。”随口谦虚着,却耐不住另外几个八卦正浓烈的家伙催促,放下挎包,一边整理着办公桌,陈长晓一边斟酌词句答道:“说到底,还是am和安宇昔崛起的太快了,如果说商业是由金钱建立规则,那么娱乐圈的规则就是资历和人脉,am突然从一家单一影视公司变成集团公司,如今还占了唱片业过三分之一的份额,不知有多少人嫉妒的眼红,明里那些人畏惧am势力强大,自然不会说什么,私底下就不一样了,难免会耍些小手段让安宇昔恶心一下。就像这次,am自己牛皮吹破天,新歌还没呢就要把宝儿捧上宝座,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既然am要吹牛要炒作,那他们就帮着一起炒,吸引更多人了解这件事,am若成功倒也罢了,反正凭借它的财力和资源,一旦成功就一不可收拾,不过,若是失败……呵呵!”
他没有说如果失败了会怎样,周围都是在娱乐圈打滚的,那些豺狼一般的经纪公司什么德行,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是大家并肩子上,痛打落水狗,当初sm因为牵头搞音乐产业联盟,结果被sk从内部瓦解,遭遇了一些政治上的针对,失势时也被一帮藏头露尾的老流氓揍得灰头土脸。
不然的话,以sm的力量,若背后没有支持,神话组合怎么可能有实力反抗、,怎么可能有那么大面子争取到sbs内部青睐,化解sm的封杀。
圈外人不知就里,以为是无法忍耐压榨,却不见这个圈里更黑暗的事情都有,与风光万丈相比,出卖出卖灵魂都是等闲,区区奴隶合约又算得了什么,若无把握,谁会闲着没事儿将自己逼入绝路。
想明白了,几人琢磨几下,就是感叹:“人为财死啊!”
又有人疑惑:“安宇昔难道不明白这点吗?”
“他当然明白,不过炒作本身就是宣传的一环,对am的推广有利,所以即使明知道会有人下绊子,他也得继续。”
“可是他噱头开的太大了。”
“这家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先不说这是不是他出的主意,光是能做出这个决定的这份魄力就让人惊讶了!啧啧!”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做出这么有魄力的决定了!”
“他才22虚岁啊!”
想想之前的《王的男人》、白智英的《不再爱了》,还要加上最近炒得比较热的《汉江怪物》的企划,哪个不需要魄力?
只是之前的两个已经成功了,不过,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两个却不得而知。
提起这个,陈长晓也有点不解,难道那位真的信心十足?不过大家谈起也就是无聊八卦一下,聊着天,不一会儿人都已经来得差不多,到了上班时间,便各自散去,准备起一天的工作,陈长晓稍稍整理完办公桌,便打开电脑,登上me1on官网。
陈长晓与另外几人身份不同,他除了是杂志社的编辑,本身也是乐评人,虽说没什么名气,但因为有着内部身份优势,文章常常被《大众音乐》刊登,这次宝儿转型,被am炒得火热,他当然不会放过第一时间的欣赏。
一上午的等待,中间参加了一次会议,编辑部似乎也把关注宝儿新歌作为本期主打,会上总编亲自下达了任务,因此结束会议后,陈长晓便光明正大地守着me1on客户端听歌,倒也算得上难得的轻闲。
可惜am并没有公布数字版上架的具体时间,直到中午下班也没有等到,下午上班后,写了几篇最近几新曲的乐评,再次打开me1on主页,一张熟悉的照片终于挂上横幅广告栏,陈长晓胸膛顿时一跳,暗道:“终于来了!”
点开图片,改版后的me1on允许新歌1分3o秒的免费试听,陈长晓直接下载了试听版,戴上耳麦,播放,伴随着轻轻节拍的旋律,顿时如同流水一般流入耳朵。
看着只看着手表的你